司空朔摸了摸她腦袋,沒說什麼。
她哭,他就陪著。
“我餓。”寧玥突然說道。
司空朔的眼神環視了一圈:“你等等。”起身,來到一棵椰樹下,施展輕功摘了一個又大又飽滿的椰子,用匕首鑿開一個小口子。
寧玥捧在手裡,仰起頭便咕嚕咕嚕往嘴裡灌。
司空朔輕輕地笑了:“在我面前這麼不注意形象,馬寧玥,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把我當自己人了嗎?”
寧玥頓住。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更沒形象的事她也幹過了,她不在意他怎麼看她。
但他似乎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擦了嘴,寧玥說道:“你別誤會,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感覺,就算我跟玄胤不可能了,也不會跟你好上的。”
“是嗎?”不信的語氣。
寧玥嗯了一聲:“我是認真的,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跟誰掰了,那就是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掰了。”
“你才多大?又才活了幾輩子?就生生世世。”司空朔的寬袍被海風吹得鼓起來,眼神也漸漸迷離了起來,“馬寧玥,你吃過的草,才是對胃口的,吃別的,你會吃不慣。”
寧玥又是一怔。
司空朔看向她:“飽了沒?還餓的話,我就下海給你撈貝殼了。”
“有本事就去撈!”寧玥隨口道。
哪知司空朔想也不想,果真跳下海了。
一刻鐘後,舉著一個硨磲(大王貝),如人魚王子一般躍出了水面。
深海碧藍,天空澄澈,他深邃的稜角,被海水潤出了明豔的輪廓。
他下襬沒入水中,如一截優雅的紫色魚尾,隨著海波粼粼而動。
寧玥被晃花了眼,一瞬間,竟分不清那是司空朔還是玄胤,或者心底,她期盼給自己撈貝殼的人是玄胤。
司空朔遊了上來。
硨磲的貝殼是花朵狀的,不少人用它來裝飾屋子,卻鮮少有人知道它的貝肉也是一味極為滋補的食材。
司空朔撬開貝殼,拿匕首切了貝肉:“吃過生的嗎?”
“嗯。”
司空朔自己嚐了一口:“還行。”
生硨磲的貝肉有淡淡的腥味,但夠嫩,寧玥吃了好幾片,還想再吃吃,被司空朔霸道地拿走了硨磲:“好了,別吃了,這東西打打牙祭還行,真吃多該難受了。”
寧玥看了他一眼,道:“你去換身衣裳吧?”
司空朔唇角一勾:“怎麼?擔心本座?”
“唉,你這人,就是老不正經。”寧玥望向了別處。
“本座以前正經嗎?”
“嗯?”寧玥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他口中的以前是指前世,點了點頭。
前世他總是一副高冷得生人勿進的樣子,她站在他面前都發抖,連親吻,都是她偷偷地去,趁他睡著,上下其手。
偷親了他好久,他一次也沒發現。
不過,也可能是發現了,一直在裝睡吧。
反正,面上總是特別正經。
這輩子他們之間好像調了一個位子。
“司空朔,如果讓你放棄皇位,你會嗎?”
“不會。”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答應嫁給你呢?”
司空朔看了她一眼:“那就更不會了。”
這是什麼邏輯?
“怎麼?很失望?”司空朔敲了敲她腦門兒,“你真是活在童話裡啊,女人和江山,這是什麼幼稚的選擇。不過本座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本座對你的興趣,不比對江山的少,所以即便本座得到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