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得呀?”
“咳咳!”寧婉瞪著她,咳嗽了兩聲,這樣直白,不是擺明了告訴三姐姐,她們在監視棠梨院的動靜嗎?
寧玥好笑地抿了抿唇。
寧珍猶自不覺,倒豆子一般地說道:“三姐姐,胤郡王嫁不得!你沒出過門,不知道京城的人都是怎麼說他的!他文不成武不就,還克妻,他是找不到媳婦兒了,才會找上你!你可千萬別答應這門親事!”
“啊?”寧玥一副詫異得不得了的樣子,看向寧婉,問,“四妹妹,五妹妹說的是真的嗎?”
寧婉深吸了一口氣,捏緊帕子,沉吟道:“據我所知,胤郡王的確非女子良配,還望姐姐三思。”
……
二人離開後,鍾媽媽小心翼翼地合上門:“小姐!春喜怕是沒有撒謊,那胤郡王真的是個……難以託付終身之人啦!”
一個奴婢這麼說,鍾媽媽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四小姐和五小姐也這麼說,就由不得鍾媽媽不信了。
“小姐!咱們還是想法子拒了這門親事吧!”
寧玥拿起鐵絲,挑了挑燈芯,燭光一下子亮了不少:“拒?若我拒婚,便真合了二房、三房的心意了。”
鍾媽媽道:“小姐怎麼這樣說?奴婢瞧著,四小姐與五小姐是真心替小姐著想,才會特地跑來告知小姐真相。莫非……小姐懷疑她們在撒謊嗎?”
寧玥伸長手指,對著燭光照了照:“她們的話……固然是真的,卻並非為我著想,只是看不慣四房出風頭罷了。”
她這個郡王妃倒是沒什麼風頭可以出,關鍵是玄煜的妻室,那可是全西涼女子的夢想!她們如何甘心讓它落入四房?
前世的自己,就是沒看穿二人的心思,傻乎乎地跑去跟藺詠荷大幹一架,還尋死覓活地退了親,導致二姐與玄煜的婚事也吹了。藺詠荷一怒之下將她逼出馬家,緊接著,她娘為找尋她掉進湖中淹死。
試問,她們若真心為她好,為何沒在藺詠荷構陷她時幫她一把?
這些人的野心啊,她全看在眼裡了,也記在心裡了,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一個一個地付出代價!
夜裡,膳房的丫鬟送來宵夜。
寧玥一看,竟比平時少了一半!就連燕窩,也變成了一碗銀耳!
然而只愣了一下,寧玥便了然了。
膳房的管事王媽媽正是春喜的孃親,自己“害得”她女兒被打殘了丟出府,她這是在藉機報復自己呢。
王媽媽卻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處置春喜,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在等這一刻!
寧玥勾唇一笑,與鍾媽媽道:“你去膳房,就說……”
……
休養數日,寧玥的身子好了不少,決定去給老太太請安。
經過春喜一事後,棠梨院的丫鬟較以往恭順了些,但說到做事,還是不太合人心意,依舊是鍾媽媽在貼身伺候。
鍾媽媽給寧玥換上一條素白流仙裙,一件亮粉色海棠金枝短襖,衣領處點綴金絲藍寶石琵琶扣,再配上一個單螺髻、一對玲瓏玉蘭簪,整個人粉嫩粉嫩的,像從年畫上走下來的一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眉角有個小小的缺口,需要用螺子黛補上。
寧玥細細描完眉,轉過身來,衝鍾媽媽微微一笑。
鍾媽媽當時就傻了眼,只覺整個屋子一下子暗淡了光澤,唯獨眼前的少女灼灼其輝,美得人不敢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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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萌萌噠的存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