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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熙最近鮮少住在宿舍,理了一個精神的新發型,像個甜膩的蛋糕一樣。他站起來對所有人鞠躬:“這次不能和大家訓練了,希望我們在國內國外多聯絡。”
李默也可惜道:“大家在國外吃好喝好,千萬別惦記我們倆。”
王流旭和周之潭對顧熙總是心有芥蒂,但畢竟也都是一個宿舍朝夕相處的兄弟,剛有了臨別的感覺,又覺得不捨起來。安印更別提了,平時就傻乎乎又誠懇的一個人,團魂向來爆棚,聽說兩個人不去了,難過了一天。
顧熙下午又走了,只留下李默一個人給他們收拾宿舍。既然沒人住了,他們要把宿舍的東西搬走。
“默哥。”安印忍不住道,“再和家裡說說唄,既然想好當藝人,這種訓練肯定必要啊。”
“不了,我媽身體也不好,在國內我也能安心訓練。聽說到時候新的練習生又會進來,我就是師哥了哈哈哈。”李默舉起手臂揮了揮手,“我等你們回來,我們一起出道。”
“哎……”王流旭撲上去抱著李默,“默哥……”
“幹嘛啊。”李默輕輕摸他的頭,勾著他的頭到自己胸口,“還沒走就想我了。”
李默上前也摟住周之潭的頭,兩邊一手一個,李默的聲音啞啞的:“顧熙要拍劇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你們別怪他,也別有什麼想法……我就想我們五個都好好的。”
王流旭和周之潭都愣了愣,李默繼續道:“他最近都不太和你們交流,我相信也有他的苦衷,你們別怪他行嗎?”
王流旭坐起來拍拍李默的肩膀:“我們怪他什麼呀,反正約好了,我們回來了一起出道。”
“嗯。”李默摸著他的後腦勺,“都照顧好自己。”
“默哥你也是。”
去辦了護照,等待對方公司發邀請函簽證。離國的日子在倒數,周之潭給周媽發了個簡訊,周媽隔天就來公司找他,給他塞了一張銀行卡。
他看著自己後媽挺著的肚子,又有點不忍心。
自己的生母走得離奇,也沒盡什麼養他的責任,一直把後媽當自己親媽。父親真的恨也是應該的,他在離開家的大半年裡也逐漸想通了,世界上那麼多的離開,就一定會有等量換給他的東西。
有人叫他不要進家門,就有人叫他不要快點長大。
他性格沉悶,多半還是和家裡有關,連當練習生做這種事都由得他自己決定,他有時覺得,他也不是那麼想一門心思往前走,只是因為他無路可退罷了。
他低眼看不見自己腳踝上的鏈子,但能感覺面板摩挲的溫度。
出國之前去學校辦休學,彼時捐的樓已經開始動工,所有人無不惋惜,當年罵著他的教導主任都親自送了他幾本書。他覺得唯一特別捨得他的保安大叔都連連嘆氣,雖然他走後肯定沒有那麼多人在門口了,減少了工作量,但想到這裡又有些不捨得。
周之潭辦完手續,去後門的奶茶店見了阿姨。喝了最後一杯金桔檸檬,告訴了阿姨要出國的事情。
他從包裡拿出徐以青的照片,上面還有簽名。阿姨卻抱著他哭:“我真的捨不得你呀。”
他輕輕拍著阿姨:“我也捨不得你。回來我第一時間來看你!”
他環視了四周,忽然從兜裡掏出個東西“阿姨,我有個事兒求你……”
走時才發現,那麼那麼多的捨不得。
而在此之前,白陸始終沒有來見過他。
出發的時候,顧熙和李默把他們送上了去機場的車。安印再三告訴他們要照顧好自己,李默也讓他們放心,徐騰坐在車上,他們還在互相揮手的時候,“砰”地拉上了門。
顧熙和李默說再見的聲音也被隔絕了再外,緊接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