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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啊,怎麼了?”白陸嗦著奶茶回頭看他。
徐騰滿頭問號,二少爺今天抽什麼風跑來看一群練習生訓練?但少爺沒發話,他自然也不好多問,只能和他兩人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口。
周之譚上課很認真,根本沒聽到門口的動靜。或者說,他根本沒功夫去聽門口的動靜,他在認真地聽表演老師說情感的爆發。
情感的爆發在演戲之中太重要了,老師一上來就給他們來點高難度的。讓他們坐在那位置上,她說一段話,不能用手用腳用身體,只能用表情和眼神來表現。
老師說:“假若你是一個為國效忠的將軍,一心想為國戰死沙場。但轉眼卻發現,皇上賣了你,你和皇上對質時,你是什麼表情?”
……
下了課,徐騰拍了拍手:“下課了,來,白總監請你們喝奶茶。”
五個人本身剛鬆了口氣,忽然聽見奶茶,五個腦袋一齊向著門口的地方望,一臉興奮。周之譚一聽見白總監的名字,猛地回頭時,發現白陸在看自己。
白陸真的來了!因為自己的那條簡訊嗎?
大概是在看自己,誰知道呢,他想起下午給白陸發的那條莫名其妙的簡訊,白陸就真的跑來看他了,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看的,哪段開始看的,他表現的好不好?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前面迫不及待已經撲上去的另外四隻後面,他看看白陸,發現白陸還盯著他看,忽然還對自己笑了一下。
周之譚有點無語,又有點開心。和神經病似得。
“謝謝白總監!”嘴最甜的還是顧熙,第一個叫上了。
周遭又有此起彼伏的謝謝白總,周之譚混在裡面叫了一聲。白陸看著顧熙:“你叫顧熙是吧,歌兒唱得挺好聽的。”
“是的!”顧熙挺了下胸。
“今天路過,就順便來看看。”白陸說,“沒事兒了,你們繼續練。”
徐騰抱著手臂:“和白少再見。”
“白少再見!”他們五人口號永遠喊不齊,周之譚又渾水摸魚地叫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顧熙一直挺興奮:“白總監居然記得我名字!”
李默在後面冷笑了一聲:“名字好記的先出道還是怎麼的?”
“你真是酸得不行。”顧熙心情好,也沒和他計較。
周之潭從兜裡摸出手機,把那條簡訊翻出來看了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趕緊摁暗了螢幕,塞褲袋裡去了。
白陸哼著歌回到辦公室,關上門,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他打了兩個電話,過了一會,門口有人敲門,他手中在敲著鍵盤,頭也沒抬:“進來。”
白陸從筆記本後面抬眼看了一眼進來的人:“老徐啊。”
“嗯,你找我?”徐騰走到桌前,白陸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椅子:“坐。”
“你覺得周之譚這孩子怎麼樣?”白陸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了。
徐騰想了想:“說實話,現在沒看出點什麼。嗓子在變聲期,沒法好好練。沒舞蹈基礎,渾身硬得和棒子似得。這兩塊我吩咐老師了,讓他加緊訓練。不過……”徐騰看他奇怪,“忽然問這個幹什麼?”
“我看了一個下午,覺得這孩子對演戲倒是挺有靈氣的。老師說情感怎麼爆發,別人都是苦大仇深的,我看只有他一個眼中有戲。”白陸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
他確實認真看了下午的課,老師以將軍為題時,讓他們獨自醞釀感情。雖然是一道開放式的題目,但其他人很容易以表情做出“痛苦”“難過”這一類的情感。
可是周之潭面無表情,白陸卻在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空洞和絕望,他當時就在旁邊叼著奶茶,心中拍手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