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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陸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你知道嗎,所有看秀的媒體基本都是當場看完當場出稿,你在廁所隔間遇見的那個人是一個公眾號自媒體的記者,他直接把你的事情作為整場秀的爆點發往國內了。”
周之潭愣了一下:“他有說為什麼我被鎖嗎?”
“他文章說的是‘可能是因為瘋狂的私生飯’。”白陸說,“順便一提,你被鎖完顧熙就慌得來找我了,他真的慫得讓我刮目相看。”
“那,怎麼辦……”周之潭有點懵,都忘了白陸在他胯部的腳,他看著白陸,“這件事,麻煩大嗎?”
“大,怎麼不大。”白陸往前湊了湊,“曹鴻剛剛直接打電話約我了,明天要給你拍攝一些米蘭的街拍,今年九月的雜誌封面日程回國約談,以及八月刊的整版將報道你的米蘭之行,就是這次的事件,要你原原本本地,在雜誌上呈現。”白陸補充了一句,“他說和你說,你肯定答應,因為你欠他。”
確實沒有曹鴻救自己,周之潭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恩情他怎麼能不報。他連忙點頭道:“我答應。”
白陸看著他沒有說話,還是湊得很近的距離,看得周之潭幾乎要看對眼了。
周之潭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金九封面我們拿下了!是嗎?!”周之潭興奮道。
“……”白陸擰著的眉毛鬆了下來,周之潭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下去,白陸放下腳反手摟住他,把他推到了床上。
周之潭躺著看趴在自己身上的白陸:“天吶,你不知道,我在t臺上感覺像做夢一樣,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看不到。”
“怎麼可能看得到,你是傻子嗎。”白陸嘆了口氣。
“但我知道你在看我。”周之潭笑起來,扶著白陸腰的手緊了緊,“對吧。”
“嗯。”白陸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我會一直看著你。”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外面有人敲門。白陸從周之潭身上坐起來理了理頭髮,然後自然地坐到床邊開啟他的膝上型電腦,周之潭走過去開門。
他在貓眼裡看了一眼,是顧熙。
周之潭一直覺得顧熙是個很神奇的人,鎖門的是他,秒慫的是他,現在登門不知道是來挑釁還是認錯的還是他。
他腦中只有兩個字:戲多。
但不開門又不可能,周之潭抓了兩下頭髮,把門開啟了。
顧熙低著頭,半晌才抬起來,周之潭居高臨下看著他,嘴唇輕啟:“有什麼事?”
“說對不起沒什麼用了吧。”顧熙嘆了口氣。
“……怎麼說呢。”周之潭依然看著,“可能凡事都有兩面吧,沒有你也沒有今天的事情,換言之,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你。
“……”顧熙看著他,“我看見國內報道了,謝謝。”
“別誤會。”周之潭垂著眼看他,“只是記者寫的時候隨便編了一下。”
白陸合上電腦,也慢慢走到門口。顧熙看見房間裡的白陸愣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白總監……”
白陸把手撐在門上看他:“來道歉還是想進來聊聊?”
白陸讓人送了幾杯咖啡和幾份甜點過來,他們三人坐在大理石茶几邊。咖啡還冒著熱氣,白陸喝了一口,對著周之潭舉舉杯:“正宗意式咖啡瞭解一下?”
周之潭笑笑,舉著杯子抿了一口。
似乎真的是種聊天的氣氛。
讓周之潭覺得,如果顧熙沒有做那些有的沒的,他應該就是和李默或者林汶,尹義他們一樣,是一個讓人舒服的朋友而已。
可是顧熙做了。
做得還挺可惡。
“你挺早就想找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