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牽著大虎一走,鬼怖唰的閃到了搖籃邊。
方才還被逗得咯咯笑的衛小寶,這會兒已經恢復了高冷的小神色。
鬼怖看著她,她也看著鬼怖。
二人大眼瞪小眼。
鬼怖的眼神閃了閃,緩緩伸出胳膊,正要去抱衛小寶。
忽然,衛小寶哇的一聲哭了!
鬼怖嚇得身子一抖,直往後退了三大步!
褚飛鳳拿著奶瓶進了屋,把哇哇大哭小寶抱了起來,輕聲安撫道:「小寶是不是餓了?」
她一邊說,一邊抱著小寶坐下,給小寶餵起了奶。
衛小寶一口含住,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
不多時,便吃得滿頭大汗。
鬼怖訕訕地說道:「她、她是餓了呀。」
褚飛鳳專注地看著衛小寶:「是啊,每日這個時辰都要餵一次的。」
鬼怖神色一鬆。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飛鳳,你是不是很喜歡孩子?」
褚飛鳳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你當年說過,可以不要孩子,反正反正家中有弟弟可以生出繼承人。」
鬼怖張了張嘴:「我那是……怕你難過。」
褚飛鳳道:「是啊,你就算不喜歡我,後來也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反倒是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衛小寶捧著奶瓶,一邊吃,一邊睜大烏溜溜的眸子看著他倆。
鬼怖上前一步:「飛鳳我……」
衛小寶吃完了,含著奶嘴兒不放。
褚飛鳳拔出來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啵」響。
鬼怖伸出手:「飛鳳……」
「我先過去了。」褚飛鳳抱著衛小寶去拍嗝。
鬼怖的手僵在半空,嘀咕道:「好歹讓抱一下小小臭屁啊。」
下午,百花宮的船靠了岸。
一行人即刻進了酆都城。
衛胥還給陳禹與江觀潮「貼心」地備了馬車,並叮囑陳禹道:「你師父重傷的訊息最好不要傳出去,不然,就憑你們殺手盟樹敵那麼多,當心有人趁機來尋仇。」
陳禹冷淡地說道:「殺手盟的事,就不勞衛大將軍費心了!」
衛胥叫住他:「慢著。」
陳禹警惕地問道:「衛大將軍還有何事?」
衛胥指尖一點,解開了他的內力:「保護好你師父。」
陳禹怔住了。
這時,馬車上的江觀潮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了:「衛胥。」
衛胥:「嗯?」
江觀潮隔著簾子說道:「本座在船上想了多日,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何不殺本座?」
衛胥道:「我說過了,你活著比死了有價值。」
江觀潮淡淡說道:「本座不這麼認為。」
那是你不知道夏侯儀。
事關整個百花宮,衛胥還沒信任江觀潮到能與他交流此等秘密的地步,於是說道:「那你就當我捨不得殺你好了。」
江觀潮沉默了。
半晌,他認真開口:「衛胥,本座不喜歡男人。」
恨不能來道雷劈死他的衛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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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夜長晝短。
衛胥帶著眾人回到百花宮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眾人正在凌霄宮吃晚飯,忽然弟子來報:「端木大人回宮了。」
「爺爺肥來了!」
小虎立馬從椅子上滑下來,「我要爺爺!」
二虎也不吃了:「要爺爺!要爺爺!」
就連最穩重成熟的大虎,在苦苦掙紮了半秒之後,也果斷蹦了下來,和弟弟們一起去迎接爺爺。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