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我是來和你們詳細說說衛廷的傷勢的。」
蘇小小說著,邁步入內,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也看見了,衛廷失血過多,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為了保住他的命,我只得給他打了點兒雞血。」
所有人:「……」
衛老太君與褚氏五人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儼然從未聽過如此治療之法。
蘇小小面不改色地說道:「自然,普通的雞血不能的,我加了點我師父的祖傳秘藥,那種藥十分金貴,我師父這麼多年一共也只煉了一小瓶,全給衛廷用上了。」
言外之意,以後都沒有了。
衛家人將信將疑,覺得此偏方實在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嫌疑。
可只要衛廷能活下來,別說當馬醫了,當驢去醫都行。
活了二十一年,衛廷第一次被當了驢。
另一邊,郭丞相下朝了。
府上的下人即刻稟報了郭桓的事。
郭丞相臉色一沉:「何時的事?」
下人道:「兩個時辰前……」
郭丞相不敢猶豫,馬不停蹄地出了宮,朝著大理寺趕去。
此時,蕭重華與景弈也來到了大理寺。
郭桓已經醒了。
大理寺卿奉公執法,將人帶去了刑房。
這是審問重要嫌疑犯的地方,那些小偷小摸的嫌疑犯還沒資格進來。
郭桓坐在一張冷冰冰的鐵椅上,毫無畏懼地看著對方。
大理寺卿一個頭兩個大。
忽然,刑房的門開了,蕭重華與景弈走了進來。
「廖大人。」蕭重華平靜開口。
「三殿下。」大理寺卿拱手行了一禮,與一旁的景弈也打了招呼,「景小侯爺。」
大理寺卿問道:「三殿下,您怎麼來了?您今日不是休沐嗎?」
蕭重華說道:「我聽說了太祖帝雕像被毀的事,便過來瞧瞧。」
「您來得正好,其實不止雕像,還有……」大理寺卿將事發經過又闡述了一遍。
蕭重華點點頭:「知道了,我來審吧。」
大理寺卿求之不得。
蕭重華正色道:「郭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雖是丞相府的公子,但王法就是王法,你最好老實交代。」
郭桓冷聲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事情不是我乾的,是衛廷陷害我!」
蕭重華質疑道:「他用自己的命去陷害你?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兒死了,這會兒仍在醫館搶救,生死未卜。」
郭桓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去問他,我怎麼知道?」
蕭重華道:「你不要冥頑不靈,人證物證俱在,你狡辯也沒用的?」
郭桓冷冷地笑了:「三殿下口中的人證物證指的是什麼?碎了一地的雕像,還是一柄從衛廷身上拔出來的匕首?你們有人親眼看見我把匕首插進他心口嗎?」
「這……」大理寺卿啞然。
他們確實沒看見郭桓行兇的經過。
蕭重華頭腦冷靜地說道:「但是你撞毀太祖帝的雕像,這總是有目擊者的。」
郭桓猛地拍桌而起:「我說了是衛廷推我!」
大理寺卿愣了愣。
郭桓這麼兇的嗎?
從前沒發現啊……
蕭重華神色不變:「他為何這麼做?」
郭桓一拳捶在桌上:「我也說了你去問他!」
藥效還在,郭桓依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的指甲掐進掌心,努力讓自己維持冷靜。
「我祖父應當在趕來的路上了,在他到來之前,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蕭重華當然明白郭丞相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