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這股磅礴的冰寒劍氣重重轟飛。
更要命的是,劍氣刺入了他的筋脈與丹田,瞬間封住了他的內力。
他的五臟六腑猶如被無數的冰凌刺穿,痛得他趴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這就是玉面羅剎的實力嗎……
竟然……恐怖如斯……
蘇煊飛身而下,衣袍被風吹起,宛若一朵綻放的聖蓮。
陰暗的衚衕好似瞬間都亮了幾分。
黑衣刺客因劇痛而觳觫發抖。
蘇煊漫不經心地朝他走來。
黑衣刺客是真的怕了:「你……你的同伴被抓走了……你不去追嗎?」
「你說那兩個?」
蘇煊淡淡地望向不遠處的房屋。
黑衣刺客回頭一瞧,差點兒叫出了聲來。
他明明記得,他與羅剎過招時,這兩個傢伙帶著衛胥的長子離開了。
為何他們倆會被兩塊斷裂的木片刺穿胸口,插在了牆壁上?
是方才那一招嗎?
不僅重創了自己,還殺了另外兩個人?
羅剎的實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黑衣人咬牙道:「你如此肆無忌憚地動用自己的功力,就不怕會失控嗎?」
關於羅剎秘術,他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
羅剎越強大,離失控就越近。
蘇煊渾不在意地說道:「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黑衣人嘴角一抽。
「哼,你也只能殺了我們三個而已,別忘了,還有一個人,你再不去追,她就真的把你同伴殺掉了!」
蘇煊的眼底沒有絲毫擔憂。
黑衣人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你們還有人?!」
褚飛鳳扛著昏迷不醒的鬼怖逃走了。
當路過一間破舊的庭院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如山澗的清泉,也如幽谷的微風,帶著絲絲清涼之意,在燥熱的盛夏令人心曠神怡。
褚飛鳳的步子頓住了。
她被琴聲吸引,眸光漸漸變得渙散起來。
她手臂一鬆,肩膀上的鬼怖跌落在地上。
她跨過鬼怖,慢吞吞地朝前走了幾步。
忽然,她拔出腰間的匕首,緩緩對準自己的心口。
眼看著就要刺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飛簷走壁而來,一掌擊落了她的匕首。
匕首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褚飛鳳剎那間回神。
她要去殺院子裡的人,柳護法摁住她手腕,沖她搖了搖頭。
「閣下何人?」
柳護法警惕地對著院子問。
院內的琴聲戛然而止。
柳護法遲疑了片刻,緩緩走向院子:「我等與閣下無冤無仇,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閣下見諒。」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推開了院子裡虛掩的大門。
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然而不等他拔劍,一枚暗器咻的射了過來!
他朝後一躲,暗器射斷了他的一縷長發。
他望著潛入對面牆壁的暗器,眉心一跳:「梨花鏢?閣下是百花宮的人?」
院子裡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還不快滾!」
柳護法帶上褚飛鳳離開了巷子。
凌雲漫不經心地走了出來,看著倒在地上昏死不醒的鬼怖,哼了哼:「哼,算你命大。」
……
鬼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裡。
熟悉是,這裡他似乎來過。
陌生是,他好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