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問道:「姬堂主可知他們何時出去的?」
姬明樓清了清嗓子:「大概……寅時後。」
他胡掐了個時辰,總不能說自己被江觀潮給揍懵了,啥也沒聽見吧。
那多丟人。
若屆時發現不對,大不了說自己記錯時辰了。
姬明樓趕忙道:「我去找他們。」
衛廷道:「姬堂主,你在府上等訊息吧,我爹和我的兄長們已經前往扶桑殺手的據點了。」
羅剎和百里臣也去了。
要是宮主娘和江盟主真的也在那兒的話,別說是區區幾個據點,十個也能給它一網打盡了。
「你不去?」
姬明樓狐疑地問。
在千山島時,這個小子一直是沖在最前頭的,這麼大的事,他會在府上靜等?
衛廷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有些朝廷的公務要處理,抽不開身。既然娘不在,那我先回去處理公務!」
說罷,他飛快地走掉了。
姬明樓:「怪怪的。」
衛廷一口氣回到院子。
蘇小小渾身無力地趴在柔軟的床鋪上,光滑的肌膚上遍佈著曖昧的痕跡。
屋裡放了不少冰塊,衛廷擔心她著涼,拉過薄薄的絲綢給她蓋上。
「熱。」
蘇小小有氣無力地說。
衛廷道:「這種毒也太蠻橫了,幸虧你相公我厲害,怎麼樣?有沒有再次發作的跡象?」
蘇小小瞪了他一眼。
衛廷自知夜裡有些不知輕重,不敢再貪多,言歸正傳道:「我沒見到宮主娘和江盟主,不知他們是否也中了這種情毒。」
若是,那他們倆失蹤的三天三夜,就很耐人尋味了。
蘇小小道:「我只是從程心身上沾染了一點殘留的粉末而已,沒想到就……程心沒事吧?」
衛廷指了指頭頂:「好著呢,趴在屋頂上吃糖葫蘆,睡著了,喏。」
蘇小小聽到了程心一張一合的呼嚕聲。
呃……她怎麼連宮主孃的呼嚕也學啊……
「不過,程心為何沒事?」
衛廷問。
蘇小小:「程心是至純至真之人,曾經的聖女已死,她是一個新的意識,算起來她今年也就……一歲兩三個月吧。」
衛廷:「……」
難怪什麼都學。
-
幾人在衛家等訊息,從日出等到日落,天幕漾開滿船星河。
終於,江觀潮與雲霜回到了衛家。
在門口徘徊許久的姬明樓當即迎了上去:「霜兒!」
江觀潮冷冷地睨了姬明樓一眼。
雲霜正因避子湯一事心情鬱結,又被姬明樓這麼一叫,柳眉就是一蹙。
姬明樓聞到了二人身上的藥味兒:「霜兒,你喝藥了嗎?是餘毒未清,還是受傷了?」
雲霜的眼底掠過一絲不自在。
江觀潮淡淡上前一步,擠開了姬明樓。
姬明樓居然沒與江觀潮計較,轉身進了府。
雲霜清冷地提醒道:「江盟主,記住我們的約定,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江觀潮一臉不屑道:「呵,這番話該本座提醒你才是。別以為與本座有了幾次肌膚之親,就能與本座扯上關係!」
說罷,他先雲霜一步,霸氣側漏地進了府。
雲霜開口:「別再針對姬明樓。」
姬明樓抱著一個罐子跑了出來:「霜兒!給,蜜餞!你怕苦,每次喝藥都——」
江觀潮瞪著雲霜,頭也不回,一拳將姬明樓砸得鼻血狂噴:
「本座何時針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