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用過體溫計,知道長什麼樣,取出來遞給了她。
蘇小小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竟然三十九度五了,難怪自己渾身沒勁。
衛廷拿出一板白色小藥片:「是不是要吃這個?」
小虎牙痛高熱,就吃過這種藥。
蘇小小點了點頭。
衛廷問道:「幾顆?」
蘇小小答道:「兩顆。」
衛廷拿了兩顆藥,把瓶子放回去,又去灶屋倒了溫水過來。
蘇小小躺在床上,乖得不行,睜大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也不知在瞅啥。
小虎高熱時,也是這個樣子。
「吃藥了。」衛廷說。
蘇小小半晌,才遲鈍地搖搖頭:「不吃。」
衛廷道:「你是大夫,你生病了不喝藥?」
蘇小小道:「我現在又不是了。」
她是病人。
聽聽這都什麼幼稚的小語氣?
燒迷糊了吧……
衛廷在床邊坐下:「你怎樣才肯吃藥?」
蘇小小不說話。
衛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想讓我嘴對嘴餵你吧?」
蘇小小唰的扭過頭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原來你想嘴對嘴餵我?」
衛廷:怎麼就成了他想?
蘇小小最終還是坐起來把藥吃了。
藥是吃了,可她又不肯睡覺了,一雙眼睛睜得銅鈴一般大。
衛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困?」
蘇小小:「困。」
衛廷:「困了還不睡?」
蘇小小倔強地說道:「我就不睡。」
衛廷無奈:「這回又是怎麼了?」
蘇小小正色道:「藥裡有安神的成分,我要是睡過去了,你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我一定醒不來的。」
這麼晚了,蘇老爹與幾個孩子仍沒回來,應當是要在外頭過夜了。
家裡只剩下他倆。
這丫頭該不會認為他會趁機對她做點什麼吧?
衛廷嘲諷地呵了一聲:「我真想對你做什麼,爹和二狗他們在不在家,我照樣可以做,非得挑你病的時候?按你說的,這藥效……你都睡過去了……能有什麼意思?」
蘇小小道:「那誰知道?興許你就好這一口。」
衛廷:「……」
蘇小小困到直打呵欠,硬是不肯乖乖閉眼。
衛廷也是服氣。
他把桌上油燈一滅,掀開被子躺進去。
蘇小小控訴:「你果然是迫不及待!」
衛廷大臂一伸,把人摟進懷中:「是,我迫不及待要對你圖謀不軌,所以你趕緊睡著。」
蘇小小往他懷裡拱了拱,腦袋靠上他胸口,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哼道:「我就知道!」
衛廷的唇角勾了下。
衛廷抱著她,冰涼的下巴貼住她有些發燙的額角:「睡。」
蘇小小伸出小胖爪,在他緊實的八塊腹肌上摸了一把,心滿意足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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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又下了一場小雨。
景弈在梨花巷的入口站了許久。
白澤撐了傘過來,舉在他頭頂:「小侯爺,回去吧。」
景弈淋了雨,渾身濕透,雨水順著他青澀俊美的臉頰滑下。
「白澤,她為什麼會來京城?」
「這……屬下不知。」
「衛廷是打算娶她了麼?」
鄉下的事,他們調查了一番,大致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衛廷遭到三殿下手下的追殺,身負重傷,被蘇姑娘的爹蘇承給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