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說是郭公子乾的?」
「哪個郭公子?」
「郭丞相的嫡長孫!他中了邪,在馬車上突然對衛大人拔刀相向!」
「衛大人不是他表弟嗎?他怎麼對表弟揮刀啊?」
「要不怎麼說中了邪?」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不是中邪,他是被人下了藥!有人想借刀殺人,挑起衛、郭兩家的仇恨!」
「誰這麼狠毒啊?」
「當然是白蓮教啊!」
大堂角落的一張方桌上,一名年輕男子拽緊了拳頭,就要起身去阻止:「可惡!」
「坐下!」
一名戴著斗笠的黑衣男子呵止了他。
年輕男子咬牙:「他們太過分了!我們幾時做過那些事!莫名其妙!」
黑衣男子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朝廷的陰謀。」
年輕男子氣悶地說道:「可惡的朝廷!青城的小據點與何護法的據點被端了,如今畫舫與月滿樓也讓朝廷的官差盯上了,白蓮教的活動範圍進一步受限,再這麼下去,我們白蓮教在京城的勢力怕是要被連根拔起!」
黑衣男子淡淡說道:「連根拔起不至於,白蓮教多年謀劃,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對付的。不過,得儘快聯絡那一位了。」
年輕男子嘀咕:「怎麼聯絡啊?自打從大理寺出來,他便大病一場,至今臥床不起……」
黑衣男子勝券在握地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
轉眼到了四月底。
月黑風高的夜裡,蘇小小又迎來了藥房一月一次的獎勵。
「這回可別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上次的小黑蛋,至今也沒弄明白是幹啥用的。」
休息室的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藥瓶。
維生素,膠原,她吃的。
壯骨顆粒,秦滄闌的。
消化酶,凌雲的。
奶粉,三小隻的。
等等,奶粉從上個月開始就可以自己拿了,放在桌上當獎勵是怎麼一回事?湊數麼?
最後是一包鳥食。
蘇小小:就這?就這?!
蘇小小望著安靜如雞的藥房:「我覺得你這個月有點消極怠工。」
萬幸還有自由拿藥的時間,她先去了中藥房,拿了些不方便在外頭購買或者難以購買的藥材,又去了西藥房,將急救包囤得滿滿當當。
值得一提的是,從前她最多隻能待兩分鐘,便會被藥房踢出來,今晚足足拿了十分鐘。
看來,這才是本次的獎勵——拿藥的時長。
她有段日子沒稱體重了,從藥房出來後,她去柴房稱了下,一百二十斤。
最近總在這個體重浮動。
其實以她的身高,這個體重並不算太胖,充其量只能是微胖。
只不過在以瘦為美的京城,她依舊是眾人眼中的小胖子。
太后經過大半個月的調理,已無需蘇小小每日前去把脈,她三日一去即可。
今日正巧不用去。
蘇小小直接去了宮學。
江夫子自打被蘇小小啪啪打臉後,便回家閉門思過去了,如今給她們上課的是一位姓楊的夫子。
楊夫子年事已高,除了有些古板,其餘方面沒什麼可挑剔的。
楊夫子夾著兩本書進入課室:「開始上課。」
蘇小小往左側看了看。
奇怪,今天兩位公主都沒來。
坐在她身後的盧穎約莫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戳了戳她的脊背,小聲道:「二殿下回來了,兩位公主應該是去見他了,得一會兒才過來。」
「盧小姐。」楊夫子嚴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