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也被迫大方地下了旨,讓蘇小小每日去為赫連鄴醫治。
趙康寧不想看見蘇小小,但聽說衛廷陪著她一道過來了,她的眸子瞬間一亮,換上了一身艷壓群芳的廣袖留仙裙,戴上了華貴的珠釵首飾。
肌膚如雪,明眸皓齒,端的是大美人一個。
「公主。」蠱師來到門口。
趙康寧坐在銅鏡前,親自挑選了一副珍珠耳環戴上:「衛廷果然來了,你說,他是來找我的麼?」
蠱師笑道:「自然是來找公主的。」
趙康寧問道:「你確定這次沒有失手?」
蠱師無比篤定地說道:「我確定。」
趙康寧抿了抿嫣紅的唇紙,望著銅鏡里美若天仙的女人,滿意地站起身來:「那好,我去見見他。」
為了保障赫連鄴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安危,景宣帝派了重兵把守驛館。
蘇小小取出景宣帝御賜的令牌,帶著衛廷順利進了赫連鄴的院子。
她進屋去給赫連鄴換藥、打吊瓶,衛廷在門口等她。
蠱師先一步來到衛廷身邊,輕輕搖了搖手裡的銅鈴,低聲對衛廷道:「去找康寧公主,服從康寧公主的命令。」
衛廷沒動。
蠱師以為自己沒說清楚,他重複了一遍。
衛廷依然沒動。
蠱師眉頭一皺。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銅鈴壞掉了時,衛廷一個大耳瓜子呼了過來,直接將他呼懵了!
「你……」他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向衛廷,差點兒脫口而出「你沒中蠱?」
他後退一步,仔仔細細地看向衛廷。
沒錯,衛廷的身上的確沒有蠱蟲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將蠱蟲放在了衛廷的必經之路上,南陽王還特地停在那兒與衛廷說了許久的話,那麼長時間,衛廷不中招才怪了!
衛廷眼下是一點兒也不怕中蠱了,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你的蠱下完了?」
蠱師被一語道破身份,驚得臉色一白。
衛廷伸出胳膊:「還有的話再給我下一個,這次整個厲害點兒的,別一晚上就沒了。」
蠱師:「……」
赫連鄴這回昏迷得比較久,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他昨日運了功?那種情況,運功與找死無異。
想到這個大冤種與南陽王合作這麼久,一定知道南陽王不少秘密,蘇小小還是決定盡力把他救醒。
蘇小小給他掛上吊瓶,換了藥。
出來時,門口只有衛廷一人。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剛剛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聽到動靜了,是不是趙康寧和蠱師來過?」
衛廷將藥箱拎了過來:「不用管他們,走吧,這邊我會讓尉遲修和扶蘇來看著。」
「嗯。」蘇小小點頭,與他一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東院的廂房內,趙康寧的臉色一片鐵青:「你不是說給他下了蠱嗎?那方才是怎麼一回事?他連你都揍!我和他說話他也不理!」
蠱師也冤枉啊。
他著實想不通衛廷是怎麼逃過蠱蟲的?
他不可能與南陽王一樣,有避開蠱蟲的手段。
所以他是中了蠱,然後自己又解了蠱?
「是不是那丫頭給他解了蠱?」趙康寧也想到了蘇小小。
蠱師搖頭:「不會的,我們蠱師下的蠱,只有自己或者級別更高的蠱師才能解,比我厲害的只有我師父,我師父遠在北燕,怎麼會給衛廷解蠱呢?」
趙康寧氣壞了:「不中用的東西!」
蠱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是因為被趙康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