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朔沒花大量時間與精力去培育所謂的個人武功,必定有他的道理。
才會最終落得一敗塗地!
他到底是領悟了這個用鮮血與萬千將士們的性命換來的道理。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敗得太快太快了……
沈石望著漫天火海,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事實。
「沈將軍!末將護送你離開!」
一個士兵來到沈石的身邊,將失神的他從蔓延過來的火勢里拉出來。
沈石意識回籠,問道:「主公呢?」
士兵回頭一指,說道:「主公的戰船沒被擊中。」
沈石下令進攻後,就去了最前排的戰船。
主公的戰船在中間,蘇家軍連最後排的戰船都擊沉了,沒道理擊不中主公的。
除非……蘇家軍投鼠忌器!
沈石再一次望向了將船上的蘇陌。
他離開蘇家軍時,蘇陌尚未進軍營歷練,是以,他沒見過蘇陌。
而蘇陌在島上的這段日子,他又一直在另一座島嶼上操練水師。
這是他第一次與蘇陌碰面。
隔得遠,他看不清對方的五官,卻能隔著萬千波濤與烈焰火海感受到了對方威震寰宇的氣場。
那是一個年輕的將軍。
如此小的年紀,打起仗來卻絲毫不輸老侯爺蘇朔。
甚至,更為狠辣、凌厲!
他究竟是誰?
蘇陌感受到了沈石的注視,面無表情地望了回去。
順便,送了沈石一個小驚喜。
他揚手。
三弩齊發!
轟!
沈石的肩胛被射出了一個窟窿,整個人被長矛巨大的衝勁撞飛,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餘下兩桿長矛,一桿射斷了夏侯水師的最後一面旌旗,一桿點燃了將船上最後一張船帆。
「沈將軍!」
那名士兵大驚失色地跑過來。
沈石咬牙,抬起長劍斬斷了長矛的杆子:「隨我去抓人!」
蘇家軍既然投鼠忌器,那就抓住那幾個人,用他們來逼迫蘇家軍撤退!
沈石忍住劇痛,施展輕功踏著漂浮在海面上瓦解的木板,朝著蘇小小的戰船奔襲而來!
他揚起手中長劍,對準正在給惠安公主敷藥的蘇小小,眼神一眯一劍刺去!
哪知劍還沒徹底刺,被聖女一個大耳瓜子呼在了地上!
沈石掙紮了幾下。
靠……
這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心中剛嘀咕完,沈石腦袋一歪,不省人事了。
夏侯儀的戰船上。
蘇煊正在逐個屋子搜尋夏侯儀的痕跡。
夏侯儀被蘇陌斷了手,儘管大夫給他包紮了,可時間關係,包紮得並不太仔細。
蘇煊順著地上尚未乾涸的血跡,一步一步往前走。
血跡在一間倉庫前消失了,再往前便沒有了。
蘇煊的羅剎劍拿去救惠安公主了,此時手裡拿的是一柄普通的長劍。
他不用心疼,直接用劍將倉庫的門撬了。
倉庫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卻有一股濃稠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夏侯儀流不了這麼多血!
蘇煊眸光一厲,反手一劍橫斬,冰寒的劍氣在倉庫內掀起一股無形的殺機,如有實質一般。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名偷襲蘇煊的傀儡高手被攔腰斬斷。
蘇煊嫌棄地看著手中血糊糊的長劍,在對方扭動的身軀上擦了擦,轉身走掉了。
他一連找了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