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彥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
百花宮高手如雲,若射完暗器來不及躲避,他怕是懷疑一下對方究竟是不是百花宮的人了。
可倘若對方是故意不躲、引他發現,他就得考慮對方是不是在給他下套。
夏侯彥掂了掂手裡的梨花鏢:「有意思。」
衛青射完飛鏢後,來到了茶肆的後巷。
鬼怖與衛六郎都在。
「你怎麼還沒走?」
衛青問衛六郎。
衛六郎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要等你這邊的訊息確定了再走啊,萬一夏侯彥不上鉤,我豈不是白去通知爹了?」
鬼怖問道:「他會上鉤嗎?」
衛青道:「要看他對那枚飛鏢是什麼態度了。」
鬼怖警惕地說道:「有人來了!走!」
三人分散開來。
衛青將自己暴露在明處,鬼怖與衛六郎隨行在暗處。
一個黑衣刺客很快盯上了衛青,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萬仙樓。
柳護法來到了夏侯彥房中。
「四公子,你叫我?」
夏侯彥把玩著手裡的梨花鏢,示意他坐。
柳護法在夏侯彥身側坐下。
夏侯彥將梨花鏢遞給他:「你看看,是不是百花宮的暗器?」
柳護法雙手拿了過來,仔仔細細檢視了一番,點頭道:「是百花宮的暗器,敢問四公子,這枚梨花鏢從何而來?」
夏侯彥點了點桌面:「方才有人射進我房中的,一起的還有這張紙條。」
柳護法把紙條也拿過來一瞧。
看到那句囂張至極的話,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夏侯彥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來百花宮的人已經知道我在大周京城了,柳護法,該不會是你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們的吧?」
柳護法趕忙起身,拱手道:「屬下不敢!」
夏侯彥不屑嗤道:「區區百花宮也敢教本公子做事?柳護法你怎麼看?」
「這……」
柳護法神色複雜。
夏侯彥道:「你也看見了,這可不是我招惹百花宮,是百花宮在威脅我,不如柳護法替我將那個百花宮的賊人抓來。」
柳護法神色複雜:「城主吩咐過,不得招惹百花宮。」
夏侯彥淡淡一笑:「這麼說柳護法是不敢了?」
柳護法沒有說話。
柳護法是奉城主之命出島,召回裘老才是他的任務。
夏侯彥可以請他幫忙,但不能以身份逼迫他。
「柳護法去歇息吧。」
柳護法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屋子。
無憂帶傷入內:「公子,無憂去把人抓來!」
夏侯彥淡道:「不必了,青顏已經去了。姓柳的嘴可真嚴,都到這一步了,也不肯告訴我義父與百花宮的關係。」
無憂道:「或許那個百花宮的人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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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分,青顏遍體鱗傷地回到了萬仙樓。
「四爺!」
他摔進了夏侯彥的屋。
夏侯彥早起了,一直在等訊息。
夏侯彥眉頭一皺:「和百花宮的人交手了?可查出他身份了?」
青顏虛弱地說道:「他蒙著面,不肯說自己是誰,只是讓屬下帶話給四爺,若想知道城主與百花宮的秘密,就去西城門外的桃林見他。
「還說,您即使是在大周得逞了,可倘若不能掌握這個秘密,也永遠坐不上繼承人的位子。」
無憂道:「四公子,這是陷阱!」
夏侯彥知道有陷阱等著自己。
可陷阱裡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