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著急忙慌地進來,將衛曦月拽出去。
南陽王起身去包袱裡翻找解酒藥。
衛曦月的飯還沒吃完,她不想出去。
小販用了力拽她,她也生氣了,閉上眼,張嘴,「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別看她小小個兒,叫聲卻無比嘹亮,好比魔音穿耳。
南陽王剛要將解酒的藥丸吞下,就被這可怕的魔音驚得虎軀一震。
唰!
藥丸卡在了他的喉間。
他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很快漲成烏青色。
他一隻手按住自己脖子,另一隻手使命捶打胸口,痛苦而踉蹌地跌倒在地上。
小販勃然變色:「主人!主人!」
他這會兒顧不上人質了,趕忙去找大夫。
衛曦月歪歪頭看著他。
府上的一個小廝有一次噎食了,和南陽王的症狀一樣,衛曦月見過七嬸嬸搶救那個人。
可是她力氣沒有七嬸嬸大,她抱不動他。
衛曦月想了想,去院子裡找來一根木棒,對準南陽王的肋下就是一棒子敲了下去!
南陽王被打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衛曦月見他還是沒吐出來,又給了他一棒子。
她人小,又是第一次實操,準頭有點兒不夠,這棒子打在了南陽王的小腹上。
南陽王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打了……再打蛋碎了!
所幸第三棒子沒再繼續往下偏。
衛曦月一棒一棒又一棒,再打了十多棒後總算打準了,一口氣直衝上來,卡在喉間的藥丸被吐了出去。
但是衛曦月並不知道這一棒子能打出來,她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棒了。
這一棒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嚴肅著小臉,一個旋轉跳起,放大招:
「呔!」
南陽王猛地坐起:「我吐出來了——」
嘭!
話音未落,那一棒子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當場悶暈了過去。
小販帶著驛館的大夫趕過來時,衛曦月早已將棒子扔到了床底下,深藏功與名。
大夫蹲下身,給他把了脈,摸了脖子:「他沒事了。」
小販看著半邊臉腫成豬頭的南陽王,嘴角一抽:「這叫……沒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他才出去喊個大夫的功夫,主人就成了這副德行?
他唰的看向一旁的小丫頭。
衛曦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臉無辜呆萌。
小販眼神冰冷地朝著她走過去,正要將她提起來逼問,車夫神色匆忙地回來了。
「不好!有官兵追來了!」
小販道:「來就來了,怕什麼?」
車夫神色凝重道:「是秦家鐵騎!還有一個衛家女眷!」
小販臉色一變:「什麼?」
秦家鐵騎倒是不打緊,他們有正規身份能糊弄過去,可衛家女眷是認識這丫頭的——
「主人呢?」車夫看見了地上的南陽王,嚇得一驚,「這是怎麼了?」
小販不耐煩:「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就這樣了……真是見了鬼了……趕緊走!」
他抱起衛曦月,車夫背上南陽王,二人自驛站後門溜走,不敢騎馬,也不敢走官道,只得先躲進了一片林子。
然而對方還是追上來了。
「五嬸嬸。」衛曦月喊道。
蔣氏眸子一亮:「曦月!」
她冷下臉來,騎在高頭駿馬上,冷冷地拔出長劍指向二人:「是不是男人?有種就把孩子放了,與我單打獨鬥!」
車夫將南陽王放下:「我去對付她,一會兒若是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