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華看向一旁的親妹妹:「你對他有意見?」
惠安公主翻了個白眼道:「誰讓他女兒和靜寧好?」
蕭重華拿這個刁蠻的妹妹沒轍,不再與之爭辯。
擂臺下方站著一個提銅鑼的小太監,福公公沖對方揚了揚手,對方敲響銅鑼。
比試開始!
秦江的兵器是長槍,蘇承的兵器是大刀。
從兵器的厲害程度來講,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秦江是佔優勢的。
何況秦滄闌最拿手的就是槍法,秦江深得他真傳,眾人推斷,不出十招,蘇承必敗!
秦江使出了長槍第一式,是一個斜刺,動作迅猛,疾如閃電,敏若遊龍。
蘇承大刀一揚,刀鋒迎面而上,接住了秦江的長槍。
「他接住了!」
兵部左侍郎驚訝。
不僅接住了,似乎接得還挺輕鬆。
秦江也愣了下。
那日蘇承傷了徐慶,更多的是蘇承耍陰招,徐慶只是大意著了蘇承的道而已,他並不認為蘇承有什麼真本事。
另一個官員納悶道:「秦大人是不是故意放水?」
第三個官員道:「畢竟是自己親侄兒,不看僧面看佛面,下不去狠手吧?」
「大丫,你爹什麼情況?」秦滄闌小聲問蘇小小。
蘇小小望著擂臺的方向:「他早上醒的,我和他說,今日他和秦江有一場比武,問他來不來,他就來了。」
秦滄闌狐疑道:「他沒問啥?」比如為何要與秦江比武?
蘇小小搖頭:「沒有。」
她爹今日很冷靜。
擂臺之上,秦江朝蘇承使出了第二招。
他凌空一個反轉,帶著巨大的力道,朝著蘇承狠狠地劈斬而下。
長槍的攻擊方式多以捅刺為主,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一招往往出乎對手的意料,令人防不勝防。
鏗!
蘇承的大刀橫在自己頭頂,穩穩地擋住了他的長槍。
眾人驚訝。
又接住了!
秦江還在放水嗎?
差不多夠了吧?
秦江一連攻擊五招,一招比一招狠厲。
蘇承始終遊刃有餘。
眾人漸漸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了。
「秦江放水放得有些過了吧?」
「我怎麼瞧著不太像放水啊……」
「可是蘇承接得很輕鬆,秦江不像是用了很大力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秦滄闌等人自然是看得出秦江是動了真格的,可架不住蘇承的天賦驚人。
「那個蘇承……似乎有兩把刷子啊。」
「有又如何?沒見他一直被摁著打嗎?他除了防守,連攻擊的機會都沒有,他大概就只學了這麼幾招吧,保命是夠的,可要說贏秦江,還是不大可能。他遲早會被秦江打下擂臺的!」
十招之後,蘇承轉守為攻,一記大刀砍在了秦江的長槍上。
而秦江以槍抵抗的一霎,蘇承一腳踹上秦江的胸口!
秦江被狠狠地踹飛出去,重重地跌倒在擂臺邊緣,眼看著就要滾下臺,他長槍往臺下一撐,借力將自己送回了擂臺之上。
這一幕,直讓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不是他們眼花吧?
秦江方才居然險些被打下擂臺了?
是巧合吧?
是馬前失蹄、是那個鄉下長大的護國公走了狗屎運?
秦江一個凌空翻轉,雙腳落地,穩住身形。
他的肋骨剛痊癒,受此衝擊,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