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娶了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我和我娘卻東躲西藏過日子,唯恐被祖母的人抓了回去,一輩子囚禁起來!」
「那些年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父親你又明白嗎?」
「你和蘇華音夫妻情深,有考慮過我娘多可憐嗎?!」
這是秦徹第一次直呼嫡母的名字,喊起來竟也沒有那麼艱難。
「是,我是冒充蘇華音兒子的身份回到了秦家,可這原本就是他們母子欠我的!如果不是蘇華音,你娶的就是我娘!我才是你的長子嫡子!是國公府當仁不讓的繼承人!」
秦滄闌皺眉:「你娘是這麼和你說的?她現在身在何處?你把她找出來,我要當面與她對峙明白!」
秦徹低垂著眉眼,喃喃道:「我娘已經去世了……想見我娘,不如爹去地底下找她呀……」
「你……」秦滄闌讓秦徹氣了個倒仰。
事情發生這樣的變數,是秦滄闌沒預料到的。
秦徹再一次舉眸朝自己的父親往望來:「得到那塊玉佩是機緣巧合,我娘花了全部的家當,甚至賣掉開了幾年的鋪子,才堪堪買下它。我娘說,她什麼都沒了,我告訴我娘,我會給她掙來的。只可惜,沒等到享福的那一日,她便撒手人寰了。父親,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憐?」
秦滄闌怒火中燒:「你給我住口!我不知道你娘究竟和你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總之我與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即使沒有華音,我也不會娶她!」
秦徹失望地看著他,眼底湧上無盡的委屈:「所以父親,如果我不用這種法子,你會認我嗎?你以為我願意頂著別人的身份嗎?可是如果不這麼做,我連叫你一聲父親的資格都沒有!」
他說著說著,咆哮了起來,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淚水奪眶而出。
「這對我公平嗎?對我公平嗎?我也是你的兒子啊——」
……
屋頂上,聽了一耳朵牆角的蘇陌與蘇小小神色凝重。
搞了半天,沒料到會是如此轉折。
秦徹居然是秦滄闌的兒子?
真的假的?
從他們的角度看不見秦滄闌的神色,秦徹的倒是一覽無遺。
秦徹的情緒很激動。
蘇小小的小眼神嗖嗖的:秦徹會不會殺秦滄闌滅口?
蘇陌嘴角一抽:你以為姑祖父是誰都能殺的?
先不提秦徹有沒有這份殺心,縱然有,姑祖父早已從昨日那種巨大衝擊的狀態中抽離,想在他手裡討到便宜,除非秦徹有十顆腦袋。
蘇小小:哦。
蘇陌:你在關心姑祖父嗎?
蘇小小:我是怕他沒來得及立遺囑。
蘇陌:「……」
秦滄闌離開書房後,蘇陌施展輕功,帶著蘇小小出了國公府。
蘇陌道:「去見我祖父吧,當年的事,他或許比我們清楚。」
老侯爺恢復得不錯,毒素徹底清除了,心疾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飲食上較為清淡。
下人本以為讓老侯爺吃草比登天還難,誰料老侯爺吃得津津有味。
下人們於是都知道了,老侯爺最聽那位小胖丫頭的話。
蘇陌把在護國公府探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地說了。
老侯爺也很意外。
蘇陌問道:「祖父,姑祖父當真有過一個叫阮香蓮的表妹嗎?」
老侯爺回憶道:「有是有的,姓阮,是不是叫香蓮我就不清楚了,沒仔細打聽過。至於她與秦滄闌的關係……我去過秦家幾次,看得出來,她的確十分仰慕秦滄闌。不過,秦滄闌對她沒什麼心思。」
一個女人是不是故意接近一個男人,以及一個男人究竟中不中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