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潮也打算回自己院子了。
雲霜忽然叫住他:「稍等。」
江觀潮回過頭來:「還有事?」
雲霜的目光落在他微微發黑的健碩背肌上:「刀刃上有毒。」
她回屋,拿瞭解毒的藥丸與藥粉過來。
江湖人不拘小節。
雲霜對他道:「轉過去。」
江觀潮皺眉:「小傷而已,本座沒這麼嬌弱。」
雲霜拔掉瓶塞:「我怕你中毒了,明日毒到小寶。」
江觀潮想到那個糯嘰嘰的小糰子,到底是讓雲霜給自己塗了藥。
雲霜留意到他的背上有兩處奇怪的疤痕,似被猛獸撕咬過,又被銳利的稜角劃破過,貫穿了他整個肌理分明的脊背。
「還能有人把你傷成這樣?」
雲霜認真發問。
面對充滿荷爾蒙氣息的極品身體,雲霜關注的不是摸上去手感有多好,而是誰的武功這麼高。
「小時候弄的。」
江觀潮轉過身來,對上雲霜那一副恨不能把他扒光了看個遍的眼神。
「雲宮主。」
「你的弱點……在這裡。」
雲霜蔥白的指尖戳上了他緊實的腹肌。
江觀潮:「……」
-
臨近天亮
自顧自玩了一夜的衛小寶終於呼呼地睡著了。
她的小腦袋枕在蘇小小懷裡,胖乎乎的小腳丫懟著衛廷的俊臉。
一副別過來挨我的神氣小模樣。
衛廷又好氣又好笑,把她的小腳腳拿開。
她又懟了上來。
今天她的小腳腳就和爹爹的臉槓上了。
衛廷哼道:「你娘是我的!」
衛小寶:娘親明明是小寶的!
-
天亮後,蘇小小與衛廷去給扶桑殺手驗了屍。
他身上既無令牌,也無任何圖騰徽記,甚至連衣裳的料子都是京城大街小巷隨處可以買到的。
不過,衛廷還是從他的鞋底發現了蛛絲馬跡。
「是草木灰做的花肥。最近我娘在西苑弄了一座小花圃,灑的就是這種花肥。他是從西苑過來的。西苑偏僻,沒什麼護衛值守,由那兒潛入府邸不容易被發現。此外,他被程心追殺時,選擇了往牡丹閣逃去。要知道,在幾個月前牡丹閣還是一處空院,隔壁的庭院也無人居住。」
蘇小小恍然大悟:「他是想在那裡殺死程心,如此就能不引人注意。只是沒想到落在了宮主娘和江盟主的手裡。」
衛廷點頭:「沒錯。」
雲霜、衛青與鬼怖、衛六郎也在。
他們就是從雲霜口中得知此人是扶桑殺手的。
衛青道:「如此看來,這個扶桑殺手對曾經的衛家很熟悉。」
衛六郎神色一肅:「衛家又出內奸了嗎?」
衛青道:「不可能。」
衛六郎又道:「那就是……我們招惹過扶桑的殺手?」
幾人看向鬼怖。
要說對衛家恩怨的瞭解,當屬大哥。
鬼怖搖頭:「據我所知,沒有。」
蘇小小納悶道:「這就怪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扶桑殺手潛入?」
衛六郎想到了什麼,正色說道:「啊!我知道了!是夏侯儀的殘部!夏侯儀能勾結海寇,再勾結扶桑殺手也不奇怪了!」
雲霜卻並不這麼認為:「扶桑國遠在千里之外,整座千山島只有聶陽山與江觀潮去過。夏侯儀若勾結了扶桑殺手,早在島上最後一戰時,便已讓對方來對付殺手盟了。」
衛六郎撓頭道:「要不再問問江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