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又聽到那人問大哥,準備怎麼處置藏寶圖,大哥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自然是自己留著了。
「我很震驚,一下子弄出了動靜,大哥追了出來。我當時喬裝打扮了一番,大哥應該沒認出我……我的侍衛與大哥交起了手,纏鬥間,從大哥手中撕下了一點藏寶圖。」
謝瑾年絕口不提夏侯崢想殺人滅口,但每個字又都表達了這個意思。
他說完,將那一小塊藏寶圖雙手呈給了夏侯卿。
夏侯卿接過藏寶圖,深深地看了謝瑾年一眼,沒說信還是不信:「你先退下,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是。」
謝瑾年恭敬地應下。
屋子裡只剩下夏侯卿與常管事。
常管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夏侯卿將藏寶圖往桌上一扔,哼道:「沒一個省油的燈!」
城主這是……疑上二公子了呀……
二公子這步棋走得不妙。
一個不慎,他在多年苦心經營的與世無爭的形象就毀掉了。
可二公子為何非得這麼走呢?
難道別有深意?
夜半時分,夏侯崢總算甩開了葉荀兩兄弟回到了城主府。
「老二回來了嗎?」他問守門的侍衛。
侍衛搖頭:「二公子出去了,一直到現在也沒回。」
老二去了哪裡?
夏侯崢狐疑地皺了皺眉。
但很快,他又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儘管自己掩藏了容貌,可萬一老二還是認出了自己呢?
他會不會跑回來找義父惡人先告狀?
但既然老二還沒回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大公子?你剛回來嗎?」
常管事打著燈籠走過來,定睛一瞧,驚訝道,「你受傷了?出什麼事了嗎?」
夏侯崢面不改色地說道:「沒事,路上碰到兩個小賊,這麼晚了,常管事是打算去哪兒?」
常管事嘆道:「唉,這不是那兩隻鳳凰鳥不肯吃東西嗎?城主讓我去一趟百花宮,問問該怎麼餵。」
義父幾時關心過幾隻鳥?
老二養了那麼多,也不見義父看一眼的。
只因是雲凜挑選的,就當寶貝疙瘩供著。
夏侯崢心中再次嫉妒起來,面上卻溫和地說道:「夜路難走,常管事讓馬車走慢些。」
「誒。」常管事笑著應下,想到什麼,又道,「啊,對了,城主方才有事找大公子。」
夏侯崢笑著道:「義父找我何事?」
常管事道:「好像是二太爺那邊的事,二太爺的院子走水了,需要重新修葺一番,原本是想找二公子的,可二公子一晚上不知跑哪兒去了?用人的時候找不著,真是……咳咳。」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常管事訕訕一笑,「我先走了。」
夏侯崢點頭,去了夏侯卿那邊。
夏侯卿問了他的傷勢。
他與先前的回答一樣,只道是遇上了兩個小賊。
夏侯卿問道:「方才找不見你,做什麼去了?」
夏侯崢答道:「我去抓縱火犯了。」
「抓到了嗎?」
「回義父,沒有。」
夏侯卿不再說話。
夏侯崢總覺得氣氛怪怪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露餡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義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叔公那邊看看他的院子該怎麼修葺。」
「站住。」
夏侯卿叫住了他。
夏侯崢忙拱手行禮:「義父還有何吩咐?」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