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敢叫,一個敢認,就很了不起了。
看來這位皇帝陛下在宮外也有不少風流債,不然自己沒睡過外面的女人,怎麼可能來個兒子就敢認?
其次,他與太后其實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景宣帝與南陽王一母同胞,他倆本就十分相像,小虎像南陽王,自然也有幾分像景宣帝。
念頭閃過,司空雲心裡差不多有譜兒了。
他決定反客為主,一臉複雜地問道:「微臣也是在一月前見到這個孩子的,當時他被人遺棄在欽天監的門口,微臣本以為他是不慎與家人走失了,先將他帶回欽天監。奈何微臣等了好幾日,也不見有人上門來找他。微臣忘了說,那孩子病得很重,迷迷糊糊間一直在喊父皇,微臣嚇了一大跳!仔細看他容貌,確實像極了陛下……事後他痊癒了,微臣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想,可能是高熱太久,或是受到過驚嚇,讓他忘了從前的事了。」
景宣帝冷聲道:「已經一個月了?為何不告訴朕?」
司空雲大呼冤枉:「不告訴陛下,是因為……微臣覺得這不可能啊……陛下又沒……出……過宮……尋花問柳。」
景宣帝突然被指控,臉色僵了僵,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朕……臨幸過宮外的女子。」
「啊……那……」司空雲滿眼震驚。
「咚起!噠起!咚起!噠起!」
小虎在御書房外敲起了小銅鑼,嘴裡還不忘給自己喊節奏。
司空雲嘴角一抽。
景宣帝卻一臉享受。
小虎長得可愛自不必說,且與皇宮那些古板的孩子不同,令景宣帝感到十分新鮮。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突然有了個這麼小的兒子,讓景宣帝感覺自己還很年輕。
司空雲:完了,陛下該不會是想認回這個「兒子」吧?
那不亂套了?
司空雲嘆道:「陛下,實不相瞞,微臣調查了一段日子,確實有所發現,此孩子的生母……或與白蓮教有關。」
景宣帝臉色一變。
司空雲痛心疾首地說道:「當年那位女子,或許是看出了陛下的身份,或者……陛下身邊有人洩露了陛下的行蹤,總之,她應當是蓄意接近陛下。但微臣揣測,她應該假戲真做,對陛下心生了仰慕,這才決定將孩子生下來。沒交給白蓮教,讓他成為要挾陛下的把柄,足以說明一切。」
景宣帝張了張嘴:「那她……」
司空雲哀嘆:「她不在人世了,這個孩子,是她與陛下唯一的羈絆。」
老實說,景宣帝都不記得自己當年究竟臨幸過誰了,可被司空雲這麼一說,又覺得好似當真有位女子傾倒在了自己的魅力與風采之下,為了自己不惜背叛白蓮教。
他近日屢屢在白蓮教的手中受挫,這個故事簡直是戳中了他的爽點。
景宣帝的神魂都飄高了。
司空雲:就知道你好這一口。
景宣帝望著屋外敲鑼的小傢伙,訥訥道:「他是朕的骨肉?」
司空雲:「是。」
景宣帝:「但他也是白蓮教的人。」
司空雲:「……他娘是。」
景宣帝:「所以朕不能認回他?」
司空雲:「非但不能,還得好好藏著,最好不要接回皇宮,不要來往過甚。否則一旦傳出去,白蓮教必拿此事大做文章。」
「朕明白了。」景宣帝滿眼失望,想到什麼,他皺眉道,「等等,太后是怎麼知道的?」
司空雲眼神一閃:「啊……是……是去寺廟祈福那日,微臣向太后打聽了一下陛下四年前是否出過宮,臨幸過別的女子,一時不慎說漏嘴。」
「陛下,您若信得過微臣,可將小皇子養在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