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將藥膏拿了出來。
恰巧衛廷從衛胥那邊過來了。
蘇小小道:「你坐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衛廷從善如流地坐下:「娘怎麼樣了?」
蘇小小道:「娘是內傷,你的比較急,再不止血,你就得找景弈輸血了。」
景弈立馬停在了門口。
他要給衛廷輸血。
他要給衛廷做爹。
可惜衛廷沒給他這個機會,老老實實地掀開衣裳,接受蘇小小的治療。
蘇小小先給傷口消毒清創,隨後拿出那瓶黑色藥膏,用棉簽蘸了一點,塗抹一處小傷口上。
「有感覺嗎?」
她問道。
衛廷搖頭:「沒有。」
「疼痛沒減輕?」
「沒。」
蘇小小觀察傷口,喃喃道:「好像也沒止血。」
她頓了頓,用小勺子挖了一點點餵到衛廷嘴巴,「你吃一口。」
衛廷狐疑地看著勺子:「金瘡藥能吃嗎?」
蘇小小:「不是金瘡藥。」
衛廷:「那是什麼藥?」
得你吃了才知道……蘇小小微笑:「內傷藥,內服外敷,雙管齊下才有療效!」
衛廷半信半疑地吃了。
蘇小小眨巴眨巴地看著他:「有什麼感覺?」
衛廷閉眼感受了一番:「好像沒那麼疼了。」
果然是口服的!
「你再給我吃……」
某人話說到一半,蘇小小拿著藥膏來到床邊,「娘,可以吃藥了!」
衛廷:「你是不是又拿我試藥了?!」
景弈走了進來,指了指衛廷,對蘇小小無比認真地說道:「他不願意試藥,以後你找我,我給你試藥。」
突然就被捲到的衛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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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打鬥終於分出了勝負,火殺門殺得漂亮,巫山派配合得也算默契,六大派死傷無數,剩下的被打跑了,全都落荒而逃了。
藏劍山莊的紫衣侯也無功而返。
至於姬明樓,他比較慘。
自己捅了自己一劍,又被殺奴刺了一劍。
當千機閣的人聞訊趕來時,他大半條命都沒了。
俗話說得好,哀莫大於心死。
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是身傷還是心傷。
幾大門派裡傷亡最大的當屬五毒派。
他們闖入了凌雲的地盤,遭遇凌雲的琴殺,一個活口也沒留。
「收拾乾淨。」
他交代完,用帕子擦了手,抱著琴淡淡回了屋。
蘇小小與衛廷、景弈給弟子們治傷,陸傲天也帶著門下懂醫術的弟兄過來幫忙,所有人一直忙到天亮。
衛廷隱約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青雲宮。
三個小豆丁醒了。
凌雲睡得正香。
三人搖不醒他,呲溜溜地滑下床。
外面早已被連夜收拾乾淨,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金燦燦的晨曦照在三小隻萌萌噠的小臉上,映出一派天真幸福的模樣。
三人蹦蹦跳跳地去了飛雲宮。
他們知道娘要睡覺,沒去吵娘,而是去找妹妹。
就當他們來到廊下時,卻意外地發現一扇虛掩的房門。
三人齊齊推開房門走進去。
此時的衛胥已經抱著衛小寶坐了一宿,一想到馬上就要把小傢伙送走,他難過到不行。
心中萬般難以割捨,連鼻尖都發酸了。
被一斧頭砍斷半根骨頭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