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真的在意一個小病秧子的死活,而是希望能給宇文汐帶來一記重創,最好讓她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沒有鬥志與他們爭儲君之位。
此時的宇文汐正靜坐在自己房中,聽完兒子醒來喊餓的訊息,她心裡落了地。
莫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外頭聽來的謠言告訴她:「三皇子等人在西都散佈小郡王迴光返照的訊息,說他只是用藥吊著命,很快就要不行了,是否需要阻止?」
宇文汐淡道:「讓他們說!把證據給我留著!」
莫邪道:「從前除了大皇子,三皇子他們可沒這個膽子招惹皇女府。」
宇文汐冷聲道:「他們難得見我跌倒,自然恨不能在我身上踩上一萬腳,讓我再也爬不起來才好。哼,他們真以為我一時身陷囹圄,自己的機會就來了?猴就是猴!也敢在山裡稱大王!」
皇宮。
西晉帝尋了一處風景秀麗的涼亭,與諸葛青對弈。
「你又贏了。」西晉帝嘆道。
「半目而已。」諸葛青說道。
「半目也是贏。」西晉帝抬抬手指,「再來一局。」
宮人立刻重新布好棋盤。
西晉帝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的右上角:「弈兒的病情你可聽說了?」
諸葛青輕聲道:「聽說了。」
西晉帝笑道:「那大夫醫術不錯,朕這個皇女還是有些本事的。」
諸葛青道:「皇女殿下慧眼識人。」
西晉帝半開玩笑地說道:「可你選擇了宇文懷,沒選擇她。」
諸葛青沒有說話。
西晉帝與他殺了幾回合,頗有些酣暢淋漓,他又說回之前的話題:「若當真能治好弈兒,就讓她也來給你瞧瞧。前日夜裡下了雨,你的腿又疼了吧?」
「習慣了。」諸葛青神色不變,從容地落下一子。
「陛下。」
一名小太監捧著一個瓷瓶走上前。
西晉帝沖諸葛青處示意了一下,小太監將瓷瓶呈給諸葛青。
西晉帝說道:「這個月的藥。那東西快枯竭了,最多半年就會流乾,也不知那時,朕還留不留得住你。」
……
小郡王的病情一日一變化,每日的治療方案都在更改,今日需要的時間略久,蘇小小讓莫邪幫忙給衛廷帶了話,讓他別在外頭等,先回客棧,晚上來接她就好。
衛廷知道她是不放心三個小傢伙,從善如流地去了。
走到半路,拐進一條無人的巷子時,他遭遇了一波追殺。
他讓阿福躲進馬車裡。
阿福擔心他,暴露了他好幾次,所幸對方的目標是他,不是阿福。
一番纏鬥之後,對方發現目標人物很棘手,今日怕是殺不了了。
「走!」
幾人當機立斷,扔了個迷煙竹筒逃掉了。
「少爺,你沒事吧?」阿福掀開簾子問。
衛廷正色道:「我沒事,你先回客棧。」
剛來西都就被人追殺,這口氣他咽不下。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不會是任何仇家。
來西都後,他只接觸了一股陌生的勢力——緋月戲樓。
他昨日拿著二哥的畫像尋人,今日就有人殺上門,要說這其中沒半點兒聯絡,他絕對不信。
「那夥人會不會是二哥的仇人?他們把二哥怎麼樣了,擔心二哥的家人來尋仇,所以才對我下手?」
想到這裡,衛廷的眼底閃過無盡的殺氣!
動他可以,動他二哥,找死!
他殺去了緋月戲樓。
魅姬正在密室談一樁新生意,冤大頭……呃不,金主是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