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就原諒司空雲了。
司空雲若算計的是他,倒還罷了,可倘若司空雲害的是他的寶貝孫女兒,那別管司空雲有多大苦衷,他都會對司空雲追殺到底!
「找司空雲的事交給我,我會派人把他揪出來的。」
秦滄闌好歹與司空雲結識多年,對司空雲的性情與喜好算得上了解,大概猜到哪些地方他不會去,哪些地方更吸引他去。
蘇小小點了點頭:「司空雲是一條重要線索,一定要找到他。」
至於司空雲對他們是否懷有惡意,她暫且保留意見。
她曾毫無防備地將後背交給司空雲,可到頭來,司空雲竟然是一個細作。
她討厭這種被信任之人欺騙的感覺。
她似乎有些理解為何衛廷與衛夫人之間會有一層隔閡了,明明衛夫人是被迫的,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保護幾個孩子,衛廷一定在想,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解決?
自然,司空雲與她之間沒有熟稔到那種程度,司空雲也未必真的無辜。
想到什麼,秦滄闌說道:「小小,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司空雲沒替他幕後之人辦事,觸怒了對方,擔心對方會報復他,所以躲起來了?」
蘇小小問道:「祖父如此猜測的依據是——」
秦滄闌分析道:「你看啊,依照你方才的說法,司空雲與他的幕後主使與北燕是有勾結的,那個北燕公主又對衛廷動了心思,司空雲的任務會不會是撮合他倆?可他沒這麼做,他讓你和衛廷趕在北燕公主抵達之前完婚了。」
蘇小小淡道:「他給了兩個日子……」
「嗐,誰還猜不到你對衛廷的那點心……思……」秦滄闌接收到了來自寶貝兒孫女兒的死亡凝視,慫噠噠地說道,「衛廷對你的心思。」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啦,等我把人找到,立馬送去給你審問。不過,你爹是怎麼一回事?他剛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和那霜打過的茄子似的……有人欺負他了嗎?」
蘇小小平靜地說道:「哦,他失戀了。」
秦滄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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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滄闌去國子監接蘇二狗,蘇小小是想著反正出來了,不如去一趟醫館,正巧衛曦月最近有點兒咳嗽,給她弄點川貝雪梨。
「高一點!再高一點!太高了太高了!往下一寸!不對!半寸!」
蘇二狗的鋪子裝修得差不多了,孫掌櫃正在指揮下人掛牌匾。
「孫掌櫃。」蘇小小打了招呼。
孫掌櫃一愣:「你……你這就出門了?」
蘇小小大婚,孫掌櫃幾人也受邀去吃席了,還順便與衛廷喝了兩杯呢,符郎中酒量差,一直到今早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出來了。」蘇小小道。
孫掌櫃嘖嘖道:「衛家對你是真不錯,想當初,蘇玉孃的那個夫家,能有衛家待你的一小半兒,也不至於——」
「是前夫家。」蘇小小糾正。
「是是是,前夫家!」孫掌櫃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給,青州來信了,我一封,老符一封,你兩封!話說為啥你有兩封?」
「另一封不是我的。」蘇小小把信接了過來。
孫掌櫃不明白。
「掌櫃的,你看掛這裡可以嗎?」梯子上的下人問。
「啊……有點兒偏了……」
孫掌櫃去指揮掛牌匾,蘇小小進醫館拆信。
她剛看完,符郎中從樓上下來。
前天夜裡醉的酒,頭疼了足足兩日。
「小小過來了啊。」他很驚訝。
「師父還好嗎?」蘇小小笑著問。
「喝多了酒,有點頭暈,今日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