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狗原地暈乎了兩秒,唰的站起身。
他又沒事了。
蘇二狗有馬,蘇承也有。
他的反應就淡定多了。
「從前我走鏢的時候,也是騎過馬的,全是上等的戰馬,比你這兩匹馬厲害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容地坐上馬鞍,雙手握住韁繩:「你看你這馬瘦不拉幾的,能跑多……嗚啊——」
馬兒揚起前蹄,在巷子裡絕塵而去!
蘇承嚎到聲音變形——
秦滄闌帶著上兒子孫子去學騎馬,三個小豆丁挺起小胸脯,表示他們也是有馬的人!
秦滄闌哈哈大笑,將三小隻與小馬駒一併帶上了。
下午,蘇陌過來了一趟。
蘇二狗入學的事情解決了,下月入學,他打算先帶蘇二狗去熟悉一下環境。
「他們都出去學騎馬了。」蘇小小說。
「和姑祖父出去的嗎?」蘇陌問。
「嗯。」蘇小小點頭。
蘇陌嘆氣。
「怎麼了?」蘇小小問。
蘇陌無奈一笑:「祖父今早剛叮囑我去挑選幾匹性情溫順的馬兒過來,他想等痊癒之後,教叔父與表弟騎馬的,不曾想讓姑祖父捷足先登了。」
「對了,叔父與表弟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吧?你打算何時告訴他們?」
蘇小小想了想,道:「等我爹能接受那段記憶再說。」
與秦滄闌父子相認,勢必就會觸發有關蘇華音的記憶。
她爹已經很苦了,她不希望再去增加他的痛苦。
提到這個,蘇陌的眉心微微蹙了蹙:「當年殺害姑祖母的幕後兇手,應當是阮香蓮無疑了,可是阮香蓮已經死了,我祖父中毒的事又是何人所為?」
「祥子在護國公府有個姘頭,我曾懷疑過秦徹,後面仔細一想又不對,秦徹那時應當還不知我們把真正的護國公帶了回來,他與鎮北侯沒有決裂,我祖父是他堅實的後盾,他不會幹自斷臂膀的事。」
蘇小小道:「也許那個小販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
蘇陌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祥子的姘頭根本不是護國公府的人,甚至更大膽一點猜測,他就沒有姘頭!」
蘇小小點點頭:「小販親眼看見祥子與護國公府的僕婦說話,又看見對方進了護國公府,可具體二人談了什麼,全是祥子自己的一面之詞。」
蘇陌眸光一涼:「有人在嫁禍護國公府!」
蘇小小道:「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斷。秦、蘇兩家鐵板一塊,若是將你們離間了,受益者會是誰?」
蘇陌沉吟片刻:「不好說,武將、文臣,都可能從中受益。」
兩家的勢力太龐大了,兵權是擺在明面上最顯眼的一項,可除去兵權,還有兩家名下的產業,以及在朝堂龐大的關係網。
蘇小小又道:「另外,也不排除仇家尋仇。」
提到仇家,蘇陌第一個想到的……是衛家。
他看了眼埋頭整理藥材的蘇小小,嚥下了嘴邊的話。
該帶的訊息帶到了,似乎沒別的理由留下來。
蘇陌頓了頓,忽然開口:「你……要去看看二狗的書院嗎?」
蘇小小道:「好,你等一下,我把藥材收好。」
她端著一簸箕藥材去了後院。
蘇陌的目光不經意地一掃,在桌上看見了一碗不知是誰剝的核桃。
一顆顆,又大又完整。
蘇陌收回目光,沒動。
蘇陌繼續穩坐如山。
蘇陌很是淡定。
蘇陌唰的伸出手。
等蘇小小出來時,看見桌上的一碗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