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也看向了他:「幹嘛?」
他用蘇承做的新柺杖指了指蘇小小身後:「你擋著我進屋了。」
「哦。」
蘇小小轉身,進了他的屋。
衛廷:「……」
衛廷尋思著她是來給他換藥的,沒說什麼,也跟著進了屋。
他剛坐下,蘇小小拿出一塊令牌遞到他面前:「是不是你的東西?」
看見令牌的一霎,衛廷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你在哪裡找到的!」
蘇小小將令牌拿了回來,放在掌心輕輕拍了拍:「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
衛廷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忽然放鬆下來。
這是他身上最重要的信物之一,原以為落在了那夥人手中,誰曾想是在她手裡。
「他們三個給你的?」
他明明記得那夥人把他的包袱搶走了,如果令牌還在,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三個小崽子藏下了。
「沒有啊,我,自己撿的!」
「呵!」
就是小崽子給的!
小崽子拿了他的令牌不給他,反而給一個半路認識的丫頭,過分了啊!
衛廷淡淡說道:「自己撿的,有本事自己認啊。」
蘇小小驕傲甩頭:「你別欺負我不識字,我這段日子學了不少字的!」
衛廷唇角一勾:「哦,你是指清單上的那些名字?那才幾個字?」
蘇小小黑了臉。
這些天她借著找衛廷念清單的名義,學了不少字,他居然說……才幾個字?
瞧不起誰!
似是看出了她的小炸毛,衛廷似笑非笑,挑眉瞅了眼她手中的令牌:「你認吶。」
她認……個錘子啊!
認識的話,她還會來問他?!
蘇小小深呼吸,微笑道:「不說就算了,大不了明日一早,我去問沈川!」
說罷,她收了令牌,轉身就走!
衛廷早從蘇二狗口中聽說過沈川,一個小書院的院長之子,乳臭未乾的毛小子。
衛廷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想死,你就儘管去問。」
蘇小小步子一頓,側目狐疑地看著他:「你少嚇唬我。」
衛廷冷冷一笑:「敢拿你們全家的命去賭,我不攔你。」
蘇小小的小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在那之前,這東西,就由我保管了!」
「隨你。」衛廷渾不在意地靠上床頭,把傷腿挪上去,開始閉目養神。
蘇小小想揍他。
算了,不論怎麼說,至少有個把柄在自己手裡了,他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就越證明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
蘇小小出去後,衛廷緩緩睜開眸子,眼底冰冷一片。
他一定要找機會,把信物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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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去灶屋啃了根玉米棒子,開始給家裡做晚飯。
自打衛廷說她瘦了(一點點)之後,她減肥的信心大增,已多日不碰精碳水,多以粗糧做主食。
今晚她打算蒸一鍋紅薯糙米飯。
紅薯丁切到一半,三個小豆丁打灶屋後門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挨個撲進她懷裡,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怎麼了?」她問。
不待三人開口,隔壁傳來了大吳氏的厲呵:「吃!就知道吃!」
「嗚啊——」
是小梅子的哭聲。
大吳氏又在打大房的孩子了。
「奶!別打妹妹!」
梅子在勸架,可惜非但沒能阻止大吳氏,反而換來了大吳氏對她的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