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狗怎麼哄都哄不進去。
天又黑,雪又大。
蘇小小與衛廷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三尊眼神焦急的小雪人。
衛廷的鐵石心腸忽然就劃過一抹柔軟。
幾個小崽子,總算沒白養。
他正要舉步走向他們,就瞧見三人噠噠噠地奔過來,齊刷刷撲向了蘇小小。
大虎、二虎一人拉住她的一隻手,小虎步子慢了一步,想拉衣服又拉不住,乾脆手腳並用抱住蘇小小的腿,做了個小虎牌腿部小掛件。
衛廷嘴角一抽。
這幫小崽子……
蘇老爹沒回來,蘇小小先讓三個孩子把晚飯吃了。
她去小東屋給衛廷處理傷口。
對於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傷藥,衛廷已見怪不怪。
她只要一開始行醫,就彷彿變了個人,沒了平日裡的小脾氣與不正經,整個人認真又嚴謹。
蘇小小直起身子,摘了手套,叮囑道:「不需要縫針,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你的左小腿又腫了,不需要我提醒你多注意休息吧?」
「嗯。」衛廷不鹹不淡地應下。
半晌,見她不走,問道,「還有事?」
蘇小小一邊收拾碘伏與棉簽,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就,那個蘇錦娘,她是我們村的村花……雖然比我就差了那麼億點點。不過我還是有必要友情提示你,你如今是我名義上的相公,你不要給我戴綠帽,心裡想想也不行,否則我會很沒面子的。」
衛廷看著面前這隻故作驕傲的小胖孔雀,唇角一勾:「嗯,她是比你長得好看。」
蘇小小一枕頭拍過去!
渣男!
某人氣急敗壞的小樣子,著實讓衛廷心情舒暢。
好看什麼?
他壓根兒就沒看。
堂屋。
吃完飯的三小隻呲溜溜地滑下椅子,無辜地看向守著他們的蘇二狗。
「舅舅,想爺爺。」大虎說。
蘇二狗道:「我爹一會兒就回來了。」
「爺爺。」
「要爺爺。」
「爺爺。」
蘇二狗:「這麼大的雪,你們也去不了了啊,我姐不會讓你們出去的。」
「爺爺。」三小隻委屈得快哭了。
蘇二狗繳械投降:「好好好,我去叫,我去叫他回來行了吧?」
蘇二狗出去後,三小隻立馬抱著小枕頭來到蘇小小的屋。
蘇小小正在整理急救包。
「娘,大虎困。」
「二虎也困。」
「小斧……小斧……最困!」
餓也是你最餓,困也是你最困。
蘇小小好笑地說道:「困了就去睡吧。」
大虎指著蘇承的屋:「爺爺,不在。」
二虎指著二狗子的屋:「舅舅,也不在。」
「好黑呀!」小虎害怕的表情誇張極了。
都出去了,也不知啥時候回來。
蘇小小扶額嘆氣,拉開被子:「行了,都上來吧。」
三小隻呲溜呲溜爬上床,乖乖地往被窩裡一躺,心滿意足地睡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父子二人滿身風雪地回來了。
蘇小小忙上前給二人拍雪:「問出來了嗎?王賴子怎麼說?」
「門兒關上。」蘇老爹交代蘇二狗。
「誒。」蘇二狗用幾近凍僵的手指把門栓插上。
蘇老爹來到火盆邊,一邊烤火,一邊把王賴子的事兒說了。
「是張刀乾的。」
原來,這一切均是張刀的主意。
張刀被蘇家三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