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詐屍了!
江觀潮也狐疑地蹙了蹙眉。
竟然……還沒死?
衛廷忍住渾身的劇痛站起身來,擦掉嘴角的血跡,唇角一勾,朝寢殿的方向走來。
常管事目瞪口呆:「還……還能……走?」
衛廷不僅能走,還走得挺快。
與凌雲擦肩而過時,凌雲扣住了他的手腕,震驚道:「你的氣息……」
衛廷笑了笑:「大哥放心吧,我沒事了。」
說的不是我沒事,而是……我沒事了。
凌雲鬆開了他的手腕。
江觀潮儼然也看出不對勁了。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
衛廷拱手,鞠躬作揖:「家師傳授了一些功力給我,一直無法克化,多謝江伯伯賜我三掌!」
江觀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利用本座替你化功?!」
衛廷張了張嘴,狗腿地說道:「呃……是賜教,賜教!家師說了,天底下唯有一人能助我吸收他老人家的功力,就連我爹都不行!江伯伯威武!江伯伯天下第一!」
「衛、廷!」
江觀潮徹底怒了。
沒人能愚弄他江觀潮!
就連城主都不可以!
他要殺了這個狡猾又無賴的小子!
江觀潮抬起右掌,運足一股冰寒內力於掌心。
就在他即將一掌擊殺衛廷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多年未曾聽到的聲音:
「師父。」
江觀潮的動作就是一頓,不可置信地朝對方望了過去。
摘下了斗笠的百里臣跨過門檻,來到了衛廷身邊。
江觀潮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常管事覺得自己今日八成是見了鬼了。
端木岐變成了衛胥,端木雲也變成了衛廷,這會兒又憑空冒出個江觀潮的徒弟?
江觀潮一共九個徒兒,他個個都見過,沒一個是長這樣的呀!
這個年輕人是哪兒來的?
方才衛廷是在亂爹,他總不會也在亂認師父吧?
可瞧江觀潮的反應,又不像是認錯了……
「少、少宮主,你知道怎麼一回事嗎?」
他小聲問凌雲。
凌雲望著百里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
常管事仍舊一頭霧水。
衛廷扭頭拍了拍百里臣的肩膀:「原來你是殺手盟的人啊!還是我江伯伯的徒弟!我江伯伯收了十個徒兒嗎?不是說羅剎是老九,關門弟子來著?你排第幾呀?還有你手臂上的刺青,怎麼和別的弟子不一樣啊?」
百里臣看向他道:「和六郎在一起久了,你的話也變多了。」
衛廷挑眉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對別人可沒這麼多話。」
這副理直氣壯的小表情,與衛六郎的一模一樣。
要不怎麼說親兄弟呢?
江觀潮冷冷地說道:「你早已離開殺手盟了,別再叫我師父。」
百里臣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只是不想做殺手,不是不認您這個師父。」
江觀潮譏諷道:「你認,我就得要麼?我江觀潮缺你這麼一個徒弟了?!」
衛廷沖百里臣使眼色:生氣了生氣了,他在意了。
江觀潮指著百里臣的鼻子呵斥道:「你不想做殺手,滾回來做什麼!」
小花園裡。
柳珍兒見到了神情怔愣的祁耀。
「大師兄!」
她快步上前。
陳禹也過來了。
他敗給了百花宮的千遙,信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