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太后與司空雲發現小虎不見了之後,立刻尋藉口離開了。
景宣帝總覺得二人有哪裡不對勁,可他再多疑,也沒能往大變活人上去懷疑。
「陛下。」福公公奉上一杯茶。
景宣帝狐疑地問道:「你覺不覺得,母后與司空雲今天怪怪的?」
「這……」福公公笑了笑,「老奴愚鈍,未覺異常。」
「奴才倒是……」全公公正要開口,福公公往他前面一擋,又遞給景宣帝一顆丹藥,「是欽天監送來的新丹藥,陛下要服用嗎?」
全公公被擋了個全,氣得半死!
景宣帝將丹藥服下。
福公公道:「陛下,奴才去傳膳?」
景宣帝嘆氣:「朕有些沒胃口,去御花園走走。」
「是。」
福公公取了披風為景宣帝披上。
全公公正要跟上,福公公身後的兩個小太監一擠,將他擠到了後頭。
方才全公公盡力在景宣帝跟前出風頭,這可犯了福公公的大忌,要說福公公多良善,也不盡然,沒點陰私手段能爬到大內總管的位置嗎?
全公公氣得半死,好不容易等景宣帝與福公公出去了,他也趕忙追上,卻在跨過門檻時被一個小太監伸腳一絆,當場摔了個大馬趴!
景宣帝是從另一個方向步入御花園的。
他剛到便聽見了一道小孩子的聲音。
他走上前,就見一個宮女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而她身邊蹲著一個奶唧唧的小豆丁。
小虎:「你腫麼啦?你醒醒呀!」
原來,是那個宮女打算來抓小虎時,體內的蛇毒發作,一下子倒地不起。
小虎又不懂,他以為她是生了病,想把她叫起來。
皇宮人多,但孩子不多,難道是誰的家眷?
景宣帝一臉狐疑地走過去。
小虎看見了地上的影子,抓著小蛇站起來,轉過身看向景宣帝。
景宣帝陡然嚇得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陛下!」
「陛下!」
是福公公與趕來一探究竟的桃枝。
桃枝前去復命:「公主,陛下暈倒了!」
景宣帝迷迷糊糊地看著頭頂多出來的許多張臉,有靜寧的,有惠安的,也有那個孩子的……
「父皇!」
「父皇!」
小虎歪歪頭:「父房系鹹摸?」
景宣帝耳畔的聲音漸漸消失了,世間好似一下變得安靜,他看見眾人焦急地喊著他,小豆丁好奇地看著他,似乎也喊了他什麼……
景宣帝並未暈厥多久。
等太后與司空雲聞訊而至時,他已經甦醒了。
這次嚴格說來,只是短暫的眩暈,並未徹底失去知覺。
他身邊站著神色複雜的靜寧公主、惠安公主,以及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豆丁。
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景宣帝見到小虎了。
小虎的模樣與曾經的南陽王那麼像,說景宣帝沒發現點什麼都不可能了。
「臣有罪!」
司空雲撩開下擺跪下,「是臣把人帶進宮的,與旁人沒關係!」
景宣帝拿出一個小棒槌,正是敲那個小銅鑼用的:「原來不是丹藥弄錯了,是人不小心鑽進箱子了。若不是他半路自己爬出來,讓朕碰到,你還打算瞞朕到什麼時候!」
司空雲的冷汗冒了出來。
南陽王是景宣帝的禁忌,景宣帝要大開殺戒了。
「澤兒,你聽母后解釋……」太后連他的乳名都叫出來了。
景宣帝受傷地看著她:「原來母后也知道?兒子就說呢,怎麼今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