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玩劍,可蹭了一個抱抱也好開心。
「你們怎麼過來了?」蘇小小問。
大虎遙手往馬車一指:「司空爺爺帶我們出來玩。」
司空雲的年紀長了蘇承幾歲,輩分與蘇承相同,是以,三人亦以爺爺相稱。
馬車上的司空雲嘴角一抽。
我有說要帶你們出來玩嗎?
我是嫌欽天監吵,所以出來清淨一會兒的好麼?
司空雲也是實慘,自認為擺脫了幾個小鬼頭,往馬車上一坐才發現三人早已在馬車裡排排坐,還捎帶了一個小女娃。
司空雲簡直要崩潰了好麼?
蘇小小將小虎放了下來,摸摸三人的小腦袋:「我們回去吧。」
「嗯!」
三人點頭點頭。
衛曦月卻抱著罐子跑到巷子盡頭,左看右看。
小虎走過去,拉了拉她的袖子:「曦月姐姐,我們回去啦。」
衛曦月和小虎往回走,一步三回頭,好像在尋找什麼。
卻說徐慶駕駛著馬車離開後,一路往南,將馬車停在了一間醫館附近。
秦嫣然被蘇小小的箭矢射中了肩窩。
上一次有人徒手扔射箭矢還是衛廷,她萬萬沒料到蘇小小也有此驚人的力道與準頭。
真不想,若蘇小小是用弓射的,是不是已經將自己射個對穿了?
「大小姐,醫館到了。」徐慶掀開簾子,對秦嫣然說。
秦嫣然痛到面色慘白:「不能去醫館……」
徐慶皺眉道:「你傷得很嚴重。」
秦嫣然忍住疼痛,冷汗涔涔地說道:「我今天……沒見到蘇大丫……也沒讓你去刺殺她……我更沒有被她射傷……」
徐慶:「大小姐……」
秦嫣然冷聲道:「萬一她報官……為我拔箭的大夫……就全是她的證人……」
徐慶道:「你的傷勢需要儘快處理,否則這個胳膊會廢掉。」
秦嫣然冷汗直冒地說道:「你受過不少傷吧?你來拔箭!」
徐慶沒動。
秦嫣然快要痛暈過去了,她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瞪向徐慶:「你愣著做什麼……拔箭!」
徐慶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好。」
徐慶是習武之人,是秦江的護衛,他與其餘刀口舔血的人一樣,身上常備著止血散與金瘡藥。
他取出一把匕首,用帕子擦拭乾淨,把刀鞘餵到秦嫣然嘴邊:「咬住。」
秦嫣然咬住刀鞘。
徐慶看著她薄如蟬翼的紗衣,探出手,用剪子一層層剪開。
當她晶瑩如雪的粉肩徹底暴露在他眼前時,他唰的撇過了臉去。
秦嫣然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慶眸光微動,扣住箭矢,閉上眼用力拔了出來!
秦嫣然痛得昏死過去,撲倒在他懷中,鮮血染透他的衣衫,燙上他的胸口。
「咚起!噠起!咚起!噠起!」
小虎在馬車裡敲鑼嗨了一路。
沒錯……他又把監正的銅鑼薅來了。
大虎、二虎跟著節奏搖擺,衛曦月負責給三個小糰子鼓掌。
司空雲修習道術這麼多年,頭一回感覺自己離飛升那麼近。
可不近麼?再被折磨兩回,直接羽化登仙了。
他的苦逼日子在凌雲出現的那一刻得到短期假釋。
凌雲有兩日沒帶徒弟了,心情嘚瑟到不行,於是出門看看琴。
半路上,他正尋思著誰家的鬼見愁那麼吵,就推開車窗瞧了瞧。
然後,被三小隻看了個正著。
「師乎!」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