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見到蘇煊時,他就覺得他的一身功力必是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
只是他也沒料到,代價如此之大。
蘇小小在裡頭醫治傷患。
二人站在寂靜的庭院中,望著無盡的星河。
蘇煊對衛胥道:「我現在,也想拜託將軍您,萬一到了那一日,請您殺了我。」
……
「你們在說什麼呢?」
惠安公主好奇地走了過來。
靜寧與小跟班負責給大家療傷,她照顧幾個孩子。
孩子們都睡著了。
她出來轉轉,結果就看見蘇煊與衛胥在院子裡聊天。
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有心事。
「公主。」衛胥拱了拱手,「我們在討論如何處置夏侯彥。」
惠安公主忙扶了扶:「衛大將軍客氣了,您是江山社稷的功臣,應當是我替黎民百姓向您行禮才對。」
衛胥笑了笑:「公主言重了。」
蘇煊也拱手行了一禮。
惠安公主眨眨眼。
衛胥看了看二人,說道:「我去看看他們的傷勢如何了。」
他進了屋,從柴房下了地窖。
院子裡只剩下惠安公主與蘇煊。
惠安公主擔憂地問道:「你有沒有受傷啊?」
蘇煊道:「多謝公主記掛,阿煊無礙。」
「撒謊。」惠安公主說。
蘇煊不解。
惠安公主指了指他的右手:「你都流血了。」
蘇煊抬手一瞧,手腕上的確有一道傷口,也不知是與風老還是與那個羅漢交手時留下的。
他沒在意。
「你去那邊等我!」
惠安公主用眼神示意蘇煊去石桌旁坐下,隨後自己轉身進了屋。
等她出來時,手裡多了一瓶黑乎乎的藥水和一瓶金瘡藥。
她揚起下巴吩咐:「手拿過來。」
蘇煊猶豫片刻,將手腕伸了出來,擱在石桌上。
惠安公主撩開他的袖子,用小跟班給的棉簽蘸了藥水,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的傷口。
「疼嗎?」
她睜大眸子問他。
「不疼。」蘇煊說。
「一定很疼。」惠安公主的動作更輕了。
她換了一支棉簽,蘸了金瘡藥給他輕輕地塗抹上去。
塗完,還捧起他的手,很是輕柔地吹了吹。
金瘡藥是涼的,她的呼吸是熱的。
-
蘇小小給衛家兄弟、冷芷若、黑瞎子以及幾名弓箭手處理完傷勢,又去了關押風老與夏侯彥的屋子。
二人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蘇陌將從夏侯彥那裡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共有四個羅漢,殺了三個,還有一個。」
衛胥道:「天亮之後你們先回去,我留下來找找。」
蘇小小道:「爹你受傷了,一起回去吧,有夏侯彥在手上,不怕他不自投羅網。」
能傷到爹,風老的確是一個頂級的高手。
他是城主府的五大長老之一,不知其餘四個比起他如何。
看來千山島的力量,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強大。
天亮之後,一行人動身回往京城。
黑瞎子傷勢嚴重,弄折了一條腿。
蘇小小決定先將帶回去治療,等養好傷了再送回來。
小崽崽還沒斷奶,自然也得跟著回去。
小崽崽看著受傷的麻麻,難過得不行,不停地用小腦袋在它身上蹭蹭。
黑瞎子就不一樣了。
儘管一隻腿打了石膏,卻十分愜意地躺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