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膽大包天的隨了誰,一眼便知。
早飯過後,父子四人策馬出了衛家。
衛廷也從護國公府趕過來了。
衛胥關心了一下蘇承與蘇二狗的情況,衛廷道一切都好。
衛胥是想去直接拜訪親家的,只不過他要是現在去了,景宣帝怕是要遷怒蘇承了。
衛胥又道:「程家主與納蘭雲住得可還習慣?」
納蘭雲是宗政徽找凌雲借的名字,凌雲沒意見,隨便他用。
衛廷就道:「好著呢。」
紅包又多又大。
衛胥還不知兒子為金子折了骨氣,聽到眾人一切安好,他也能安心入宮與景宣帝周旋了。
景宣帝早年還算聰明,知道衛家對抗北燕的重要性。
碎北關一事,衛家慘遭陷害,但其中並沒有景宣帝的手筆。
只不過,衛家曾是南陽王的部下,他心裡一直有根刺。
既想利用衛家,又想防著衛家。
冷家人背刺了衛家之後,景宣帝非但沒有處置冷家,反而讓冷家人瓜分了衛家的兵力,頂替了衛家的官職。
如今衛胥與幾個兒子大張旗鼓地歸來,景宣帝怕是又要寢食難安了。
更要命的是,從前還有秦家與蘇家對付衛家,眼下秦、衛兩家聯了姻,秦滄闌又不再聽話。
以景宣帝多疑的性子,一定會想辦法削弱衛家。
衛家父子抵達了皇宮,將馬兒交給專程的侍衛。
不少官員們也聽說了衛胥父子歸來的事,心中正存疑,就親眼見到了。
官員們目瞪口呆。
蘇淵遠遠地見到了衛胥,沖他拱了拱手。
衛胥也拱手還禮。
人多眼雜,二人沒說話,分開進了金鑾殿。
景宣帝過來早朝,見到了闊別數年的衛家父子。
衛廷倒是常見,他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衛胥的身上。
景宣帝近幾年的身子有些虧空了,最近在服用丹藥,氣色與精力恢復了不少,他自己也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衛胥比景宣帝還要大上幾歲,可衛胥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容貌英俊,宛若一株蒼勁有力的參天大樹,充滿了生機與力量。
能迎撞霹靂,能砥礪風雨。
相較之下,景宣帝就被襯得有些虛了。
衛胥拱手行禮:「臣,參見陛下!」
幾個兒子也紛紛行禮。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金鑾殿內迴蕩,景宣帝這才回過神來。
按理,他是該好生君臣情深一番的,可衛胥的年輕與強壯刺痛了他的眼。
他淡淡問道:「衛胥,你這些年去了哪裡?」
衛胥道:「回陛下的話,臣當年遭受陷害,被南疆聖女殿的人帶走,一直到前不久才總算脫困。」
他並不避諱自己被囚禁的事。
一個真正的強者,敢於直面自己的挫折。
一名武將義憤填膺地捧著笏板走出來:「南疆豈有此理?竟敢擄走我大周的將領!陛下!臣認為,當揮師南下,討伐南疆!」
另一名武將也站了出來:「臣附議!」
他們並不知南疆的強大,還當南疆是曾經那個內亂頻頻的蠻夷小族。
衛胥沒有替南疆說話,他保持著沉默。
因為他知道,景宣帝是不可能與南疆開戰的。
一個召不回來的秦滄闌已經夠讓景宣帝頭疼了,若再來第二個,景宣帝的江山都坐不穩了。
景宣帝道:「此事,朕會徹查,稍後也請衛愛卿到大理寺一趟,配合調查。」
衛胥道:「臣遵旨。」
南疆兩王更替,大周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