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南疆王深信不疑,希望能當眾拆穿聖女與這個人的陰謀。
宗政徽趁熱打鐵,對南疆王來了一招激將法:「宗政銘,你怕了嗎?怕我拿出證據拆穿你。」
南疆王冷哼道:「朕是真龍天子,何須在大殿上與你對質?今日若是開了這先河,日後誰來質疑朕,朕是不是都得聽完他胡攪蠻纏?朕日理萬機,沒這個功夫!拿下!」
就算滿朝文武都反對又如何?
坐在龍椅上的是他,他的話就是聖旨!
這些人豈敢違抗?!
侍衛們一擁而上。
聖女猛地揮出手中的鞭子。
來一個,抽飛一個。
來兩個,抽飛一雙。
越來越多的御林軍從殿外湧了進來。
南疆王坐回了龍椅上,不屑地看著聖女。
武藝高強又如何?她一人難不成能抵千軍萬馬?
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了內侍的通傳聲:「太后駕到——」
南疆王臉色一變。
母后怎麼來了?
「徽兒!」
年事已高的太后神色匆忙地跨進了金鑾殿。
她見著大殿內到刀光劍影的,趕忙呵斥道:「你們在做什麼,都給哀家住手!」
御林軍住了手。
宗政徽也讓聖女收了招。
太后望著龍椅上好端端的兒子,快步走過去:「聽說金鑾殿來了刺客,你受傷了!快讓母后瞧瞧!」
尹崇山垂下眸子。
太后是被自己的妹妹尹妃引過來的。
僅憑文武百官當然壓不住龍椅上的那一位,適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他們真正要請的大佛是太后。
「母后。」
宗政徽望著已經白髮蒼蒼的太后,艱澀地開了口。
太后一門心思撲在自己兒子身上,沒留意殿內的其他人。
甫一聽到有人在身後喚她母后,她下意識地回過頭。
宗政徽的眼眶開始泛紅。
太后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時隔多年,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少年模樣,但這張被歲月侵蝕的臉,分明又能與記憶中的重合上。
太后的身子輕輕顫抖了起來,眼底湧上濕意:「你……你是……」
宗政徽來到太后面前,撲通跪下,抓住了太后的衣擺:「母后……我是徽兒……我是您的徽兒……」
太后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你不是……你不是……」
母子連心,宗政徽明白母后在問什麼。
他哽咽道:「我沒死……沒有葬身獸腹……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回到母后身邊……」
太后也跪了下來。
面對失去三十餘年的兒子,她做不到那麼冷靜。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正要開口問他這些年上哪兒去了,南疆王突然起身:「母后!」
太后神色一怔。
南疆王冷冷地看向聖女:「你給我母后下了什麼蠱?為何我母后連自己親兒子也認不出了?」
聖女擅長蠱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她若想去控制一個人,也並非不可能。
「聖女沒有下蠱。」宗政徽望向南疆王怒聲道。
聖女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下蠱。」
尹家主望向太后,開口道:「太后,請問您當年是否誕下了雙胎?」
太后張了張嘴:「哀家……」
南疆王阻止道:「母后!」
太后看看宗政徽,又看看龍椅之上的南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