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面不改色地說道:「哦,碰上那幾個溜走的扶桑殺手,追殺了他們一路,有些累了。」
「嗚哇?」
衛小寶朝雲霜身後瞧,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找江觀潮。
衛廷與裘老去附近打獵了。
聶金鳳在山洞陪蘇小小。
聶金鳳忙問道:「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提到這個,雲霜有些愧疚。
若非出了這種荒唐事,他或許會還會去衛家看看小寶。
但現在——
只要自己在的地方,他怕是都避之不及了。
雲霜慚愧地說道:「抱歉,他可能……不會現身了。」
聶金鳳嘆道:「他果然還是不想見我。」
「不是這樣的……他……」雲霜頓了頓,對她與江觀潮的事難以啟齒。
「那他沒受傷吧?」
聶金鳳擔憂地問。
雲霜想到他背上與胸口的抓傷與咬痕,一臉鎮定地說道:「應該……還好。」
裘老與衛廷打獵歸來。
得知江觀潮不肯來見他們,裘老沒太意外。
他早料到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裘老對聶金鳳道:「別把他逼太緊了,我們先回衛家,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
回去的路上,蘇小小與衛廷問起了那夥扶桑殺手的事。
好在雲霜與江觀潮的確殺了那夥人,否則還真答不上來。
「那些扶桑殺手都被殺光了,跑了一個中原人。」
她與江觀潮追殺過去時,就沒看見那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大概他半路便與扶桑殺手們分道揚鑣了。
衛廷折了一根樹枝,在雲霜的描述下將那人的樣子在地上畫了出來。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年輕容貌時,衛廷與蘇小小齊齊頓住了。
蘇小小眉頭一皺:「是他?」
雲霜:「你們認識?」
衛廷道:「他叫冷子凌,是冷家的私生子,他爹背叛朝廷,陷害忠良,被我殺了,他懷恨在心,一心想殺了我爹,讓我也嘗嘗失去父親的滋味。為此不惜追殺去了南疆,還投靠了聖女。後來聖女成了程心,他也不知所蹤了。他勾結到了扶桑人的頭上,應該是已經去過千山島了。」
蘇小小深以為然:「他在南疆栽了跟頭,到千山島反而學聰明瞭,什麼也沒做,只等我們與夏侯儀兩敗俱傷。只可惜,沒讓他找到暗殺我們的機會,也不知他從哪兒聽說了扶桑國,會是夏侯儀口中嗎?」
衛廷想了想:「或許吧。」
「這個人厲害嗎?」雲霜問。
衛廷風輕雲淡地說道:「手下敗將而已,知道是他就好辦了。交給我吧,娘,我來處理。」
雲霜點頭。
下山後,衛廷看見了衛家的馬車。
程心坐在車頂上吃糖葫蘆,吃著一串,手裡還抓著好多串,全是別人欠下的糖葫蘆債。
另外還有一半的欠條別在她腰上,沒用完。
沒有車夫。
因為領頭的馬是四虎。
「不用你親自出馬了。」
蘇小小對衛廷說完,望著車頂上吭哧吭哧啃糖葫蘆的某人道,「程心。」
「唔。」
程心足尖一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蘇小小笑著問道:「想吃更多的糖葫蘆嗎?」
程心點頭點頭!
蘇小小指了指衛廷:「找他要!」
程心唰的看向衛廷。
衛廷嘆了口氣:「殺個人,三串,活捉的話,五串。」
程心伸出手指:「十串,不二價。」
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