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處藤蔓後,一支冰冷地箭矢對準他。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按在了箭矢上。
「不能殺,如果秦江死了,叔父的嫌疑就大了,屆時說不定還會有人證跳出來,一口咬定是叔父指使他們刺殺秦江的。陛下本就不願叔父得到兵權,不論叔父如何自證清白,陛下都會藉此機會給叔父定罪。」
弓箭緩緩地落下了。
下一秒。
大弓猛地抬起,箭矢離弦而去,咻的射中了秦江的大腿!
秦江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啊——」
已經走遠的蘇承望著林子裡被驚起的飛鳥:「唔,我怎麼好像又聽見秦江慘叫了?」
「秦江出事了,會懷疑到我頭上嗎?」
「可是他們那麼多人,萬一把我一起殺了,我豈不是連被懷疑的機會也沒了……不管了,先保命再說!」
……
獵場入口處,搭了幾處營帳。
最大的帳篷內,景宣帝正與秦滄闌、老侯爺進行沙盤推演。
這是景宣帝與武將們的娛樂,比下棋有意思。
幾位皇子與靜寧公主、惠安公主從旁觀戰。
惠安公主覺得無聊,頻頻打呵欠。
門口有人影一閃而過,靜寧公主對身旁的桃枝使了個眼色。
桃枝會意,端著空果盤走了出去。
不多時,她進了帳篷,小聲稟報了靜寧公主。
靜寧公主對蕭重華道:「三哥,我想吃橘子。」
惠安公主冷哼道:「你要吃橘子自己讓人去摘,喊我三哥做什麼?」
三哥是她的!
蕭重華不動聲色地看了靜寧公主一眼,笑道:「正巧,惠安也挺愛吃,我去給你們摘。」
這話,聽著就像是為惠安公主去摘的,惠安公主很受用,鬆開了蕭重華的胳膊。
蕭重華出了帳篷,見到了狀似路過的蘇鈺。
……
「是給鎮北侯的嗎?鎮北侯在裡頭與我父皇沙盤推演,你放心,我會提醒他老人家吃藥的。」
蕭重華語氣如常地說完,接過蘇鈺遞過來的藥瓶。
蘇鈺看了眼附近巡邏的禁軍,啟聲道:「有勞三殿下了。」
蘇鈺離開後,一個小太監端著點心進了營帳。
蕭重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不多時,蕭獨鄴出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見到門口的蕭重華,蕭獨鄴的神色微微一僵。
下一秒,蕭獨鄴笑道:「三弟,你怎麼在外頭站著?」
蕭重華溫聲道:「哦,一會兒就進去了,大哥又為何出來了?」
蕭獨鄴笑容不變:「沒什麼,我是在想,秦大人與護國公進去這麼久,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我打算帶人進去找找。」
蕭重華溫潤如玉地說道:「我和大哥一起。」
「不必了,三弟。」
「我去稟報父皇一聲。」
蕭重華說罷,也不管蕭獨鄴答不答應,逕自進了營帳。
「父皇答應了。」
蕭重華出來後對蕭獨鄴說。
蕭獨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麼,辛苦三弟和我走一趟了。」
靜寧公主走了出來:「等等,我也去。」
蕭獨鄴嚴肅道:「靜寧,你別胡鬧,林子裡是狩獵場,很危險的。」
靜寧公主淡淡說道:「我進去獵一隻小兔子而已,兩位哥哥不會保護不了我吧?」
蕭獨鄴的母妃是玉妃,比蕭重華的母妃低了一個品級,目前依附於皇后。
而玉妃的母族勢力也並不出眾。
簡言之,靜寧公主是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