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小小把玉佩收好,轉身去灶屋做飯。
為了慶祝生意大捷,她特地做了幾道硬菜,一鍋冰糖肘子、一缽紅燒排骨,以及一盤衛廷叫不出名字的……菜餚
「這是什麼?」
衛廷問。
像豆腐,又不是豆腐,嫩嫩的,滑滑的,入口即化,辣油與辣子的香氣充分融合了進去,吃著有一股說不出的……鮮。
蘇小小莞爾一笑:「冒腦花!」
「咳!」
衛廷嗆到了!
-
吃過飯,蘇老爹去後院練習腕力。
其實也算一種變相的復健,蘇小小給他做了簡易的器械,並規定了強度與時間的上限。
每日半個時辰,循序漸進。
衛廷在蘇二狗的屋,教蘇二狗與三小隻認字。
三小隻是打醬油的,一邊塗鴉,一邊搖頭晃腦啦啦啦。
主要學生是蘇二狗。
別看蘇二狗平日裡貪玩,跟衛廷學起東西來卻很認真,妥妥的小迷弟行為,當然,也是衛廷教得好。
蘇小小提了個一籃子針線過來,裝模作樣地往蘇二狗旁邊一坐。
「我縫幾件衣裳,那什麼,亮幾盞油燈怪費錢的,家裡條件也不寬裕,我就湊活著用用這邊的油燈好了。你們講你們的,我不偷聽!」
若不是剛給了她那麼多銀子,衛廷可真要信了那句「家裡條件也不寬裕」。
衛廷沒說什麼,繼續給蘇二狗講課。
三小隻可太喜歡蘇小小過來了,爭相把自己的小塗鴉給她看。
「娘,小斧寫的。」
小虎顯擺自己的……圈圈叉叉圈圈叉。
蘇小小道:「挺好,小虎真聰明!」
大虎二虎也要表揚。
蘇小小一邊應付三小隻,一邊豎起耳朵蹭課。
不吹不黑,衛廷講的是真好。
隨便一個字,他都能講出一段典故。
蘇二狗這種不愛念書,只愛招貓逗狗、上房揭瓦的小惡霸,竟然也覺得學習似乎不是那麼討厭了。
蘇二狗說道:「姐夫,你比夫子講得好。」
衛廷問道:「你上過學?」
蘇二狗道:「蘇玉娘婆家的淺水村有私塾,小時候我去那裡念過幾日,夫子嫌我笨,又搗蛋,就不讓我去了。」
他自己也不想去,他討厭那個夫子。
姐夫不一樣,姐夫從來不罵他笨,記錯了也不罵。
「這些是今天學的生字,你臨摹一遍。」
衛廷遞給蘇二狗一張字帖與一沓白紙。
字帖上的字又大又方正,蘇小小不必湊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主要上面還標註了筆順。
蘇二狗鬱悶抓頭,認字他可以,寫字他真心不愛呀。
而且,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張啊?
他這要寫到什麼時候?
衛廷淡淡站起身:「寫完了明天給我,我先去歇息了。」
蘇二狗苦大仇深地抓起毛筆:「知道了,姐夫。」
衛廷一走,蘇小小便將桌上的字帖拿了一小摞過來。
「我幫你寫幾張!」
「可是姐,你會寫嗎?」
蘇小小提起衛廷用過的毛筆,面不改色地說道:「嗨,照著描誰不會呀?」
蘇二狗覺得他姐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他又多把字帖分了一些過去:「姐,那你幫我多寫幾張!」
蘇小小大方應下:「成!」
蘇二狗偷懶爬到床上去睡了。
姐弟倆感情好,沒那麼生分。
蘇小小搬來個小矮桌,往床上一坐:「過去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