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後,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呆呆地望著帳頂,眼神空洞。
月華都要急死了。
若說先前他還在納悶蓮護法為何掏心窩子對教主好,那麼現在,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他看向蓮護法,著急上火地道:“你和我說實話,當年你是不是真的去閉關了?還是你確實換了個身份嫁給雲清教主了?”
蓮護法沒有理他。
月華急得險些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聖教,只有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還不與我說實話!你當心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你倒是說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嫁給雲清教主了?雲夙教主又究竟是誰的兒子?!”
……
雲中城,一間香料鋪子的後院,侍女微笑著走向雲清:“師兄,明日就要大婚了,你不高興嗎?”
“怎麼會?”雲清轉過身來,“風這麼大,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
“我想見師兄。”侍女含羞帶怯地說。
雲清微笑:“馬上就要大婚了,以後,天天都能見到了。”
侍女輕輕地靠進了雲清的懷中,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師兄,蓮兒從第一次見你,就想要嫁給你,但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雲清道:“你別這麼說。”
侍女柔聲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輔佐你的,聖教是你的,天下也會是你的,不論你要什麼,蓮兒都會給拿來!”
雲清道:“你不用這麼辛苦,你只用……安安穩穩地做我的妻子就好。”
……
“你聾了還是傻了?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月華抓住了蓮護法的領子,“今天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醫館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生沒生啊?在哪兒生的?!”
“夫人!”
一名弟子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侍女放下手中的針線,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向弟子道:“是曾執事啊,你不是和教主一塊兒下山了嗎?怎麼回來了?教主呢?”
弟子氣喘吁吁道:“教主他……教主他舊傷復發了!”
“什麼?”侍女花容失色,挺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站了起來,“教主在哪兒?傷得嚴重嗎?”
弟子捶了捶快要被氣息梗死的胸口,頓了一會兒,待緩過了勁兒,才無奈地說:“我們原本在追殺一個叛徒,哪知那傢伙使詐,用霹靂珠炸我,教主為救我,自己讓那霹靂珠炸了一下,然後就……舊傷復發了……”
侍女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這麼說……還挺嚴重的?”
弟子痛心疾首道:“是啊,回不來了,這幾日怕是都要留在夜涼城養傷,教主讓我給夫人遞給口信,讓夫人不必擔心,他傷勢痊癒了就會回來的。該帶的話我都帶到了,我現在要去追殺那個王八蛋了,夫人告辭!”
侍女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啟聲問道:“曾執事,在哪家醫館你還沒說呢!”
弟子吆喝了一句,侍女只聽到三個字——南騰街。
侍女知道自己這樣必定無法下山,於是收拾了一番,偷偷出了聖教。
從雲中城前往夜涼城,一共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天梯,這個她走不了;另一條是水路,雖也不大好走,可對於眼下的她而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侍女自己划船過了河,穿過莽荒山脈的叢林,就要走出去時卻遇到了幾頭猛獸。
侍女與猛獸激烈地纏鬥了一番,雖是有驚無險地將猛獸擊殺了,卻也因用力過猛而動了胎氣。
“老頭子,那邊有個人!”
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發現了侍女。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