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振振翅膀,表示從今天開始,全力養傷!
躺在襁褓中給小妹妹取暖的小白,莫名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晚飯是在傅雪煙這邊吃的,喬薇傅雪煙與教主大人說了鬥獸場的情況,得知那個老妖婆居然被大白給抓花臉了,教主大人可是興奮得多吃了兩碗飯!並決定,從此都好好對大白!
夜裡,大白的小揹簍裡多了一塊的金光閃閃的小金幣。
大白嫌棄臉:……
吃過飯,幾個小傢伙守了一會兒妹妹,便回房睡了,姬冥修去了慕王爺那邊,慕王爺今日沒能入宮,理由是“染了風寒”,姬冥修這個做“兒子”的,怎麼也得去看看他。
喬薇坐在房中,回憶了一下鬥獸場發生的事,說不開心是假的,不論是尋回大白,還是重創了王后,都讓她打心眼兒吁了一口悶氣,只是對於某些事情,她也有著自己的疑惑。
想不通的事,她不會勉強去想,可能找到的答案,她也不會輕易地放過。
待兩個孩子徹底進入夢鄉後,她喚來燕飛絕在房中守著,自己則套上一件淡青色罩袍,抱著大白出了門。
……
初冬的夜涼城,夜間極冷。
天際墨雲翻滾,黑壓壓的,彷彿隨時都要壓上路人的頭頂。
夜已深,冷清的街道上不見幾個路人。
一道健碩卻有些頹然的身影,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在寂靜的夜色中,他走過街道,鑽進衚衕,來到一個黑漆漆的小宅院前。
說是宅院,其實不過是一樁簡陋而又破舊的石頭屋子,用籬笆在屋前圍了個巴掌大的小破院子。
院子裡凌亂地放著一些工具,他跨過工具,來到屋門前,用左手掏了掏荷包,掏出一把黑乎乎的鑰匙。
他試圖將鑰匙插進鎖孔,可一插,鎖頭便跑了,好在他手大,攤開手掌,用拇指抵住鎖頭,再用食指與中指夾著鑰匙插進鎖孔。
他的右手,始終沒有動。
他艱難地轉了轉鎖孔。
咔擦一聲,鎖開了。
他忙要將鎖頭拿下來,卻不小心手指一帶,又給鎖上了,鑰匙也掉出來了。
他躬身,將掉在地上的鑰匙拾了起來,再用同樣的法子去開鎖,可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死活都插不進鎖孔。
他負氣地一腳踹在了門板上!
隨後,他抹了一把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的臉,吸了吸鼻子,重新開起鎖來,卻依舊是打不開。
突然,一隻纖細的素手緩緩探了過來。
這手可真好看,白如美玉,細若纖蔥,與它一比,自己粗糙又發黑的手簡直就是一塊黑木樁子。
“我來。”
清淡又清淺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
他的眸光顫了顫,身子微微僵住,沒看她,卻也沒動,任由她從自己手中拿過了鑰匙。
喬薇順利地開了門。
他依然沒動,只那麼悶悶地站在門口,臉色……臉色有些窘迫。
這樣子喬薇可太熟悉了,每次她去鐵鋪查羅永年的“崗”時,羅永年都是這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表情。
喬薇淡淡地笑了笑:“行了,再亂的屋子我也見過,我弟弟在京城做事,比你不懂收拾多了。”
這句話儼然並沒有安慰到死要面子的沐小將軍,喬薇卻不管他了,靜靜地推開門,若無其事地進了屋。
沐小將軍捏捏拳頭,無奈一嘆,也硬著頭皮進了屋。
屋子比喬薇想象的還要凌亂一些,想來這位自幼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並不曾自己做過這種事。
怎不帶個下人?
喬薇暗暗納悶。
可納悶歸納悶,她還是點了燈,就著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