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開啟錦盒,看了一眼,吧嗒一聲合上,神色冰冷道:“誰的?”
桃枝道:“是姑爺的,夫人在姑爺的櫃子裡發現的,夫人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但夫人說,或許對少爺、少夫人有用。”
捱了兩箭,倒是終於長腦子了。
喬薇正色道:“我知道了,你替我謝過姑姑。”
桃枝欠了欠身:“奴婢告退。”
喬薇望著門口道:“碧兒,送桃枝姑娘。”
碧兒將桃枝送了出去。
喬薇合上門,插上了門閂,走到床頭,拉開櫃子,取出一塊令牌,又開啟桃枝送來的盒子,拿出了裡頭的令牌。
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
秦冰宇手上為什麼會有兩塊長風使的令牌?難道他早年丟了一塊,上頭又給他補發了一塊嗎?
可是,瞧這兩塊令牌的成色與新舊程度,像是一個年份做出來的,秦冰宇總不能提前知道自己會弄丟,所以弄了個備用的。
不,不可能。
但倘若不是這樣,那麼就只有一塊令牌是秦冰宇的。
桃枝送來的,毋庸置疑是秦冰宇的了。
那麼昭明公主臨死前交給姬尚青的這一塊呢?這一塊令牌又是誰的?
碧兒將桃枝送了出去,折回來向看看喬薇,剛一推門,喬薇從裡頭衝了出來,碧兒嚇了一跳:“夫人!”
喬薇淡道:“我出去一下。”
碧兒納悶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桐院。”
……
桐院,姬尚青已經歇下了,但喬薇說有要事,姬尚青便穿了衣裳起來,在書房見了喬薇。
喬薇也不與他兜圈子,將兩塊令牌放在了桌上:“父親,你能認出哪一塊令牌是公主給你的嗎?”
姬尚青翻開令牌看了看,指著左邊的令牌道:“這一塊。”
喬薇困惑:“你怎麼認得的?”
姬尚青笑道:“這塊的背面有個硃砂記。”
喬薇翻過來一瞧,還真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問道:“父親,你之前見過這塊令牌嗎?還是說,公主給你的時候,你才第一次見到?”
姬尚青想了想,說道:“之前也見過幾次……但她似乎不太讓我知道,我也就沒多問。”
喬薇的眸光動了動:“那……皇上知道這塊令牌嗎?”
姬尚青若有所思:“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等等,他應該見過,昭明從皇宮搬出來的時候,裝令牌的盒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是皇上撿起還給昭明的,當時皇上還問昭明這是個什麼東西?昭明笑著說,民間挑來的古董,皇上笑她沒眼光,又還給她了。”
喬薇的臉色變了。
姬尚青問道:“你怎麼了?對了,你手上怎麼會有兩塊長風使令?”
喬薇沒答他的話,而是蹙眉呢喃道:“皇上要是見過這塊令牌,豈不是在冥修拿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
“你說什麼?”姬尚青問。
喬薇拿起了有硃砂紀的令牌:“父親,這塊長風使令是公主自己的東西。”
“什麼叫公主自己的東西?”姬尚青更疑惑了。
喬薇低低地說道:“公主她……也是長風使。”
姬尚青怔住了。
……
皇宮,夜色幽幽。
御花園的涼亭有了幾許涼意,福公公給皇帝披了件銀狐披風,撤下涼掉的酒,換了一壺燙的。
皇帝落下一枚黑子:“上次沒陪你下完,這次朕好好地陪你殺幾局。”
姬冥修神色平靜道:“夜深了,皇上不必勉強。”
皇帝醉醺醺地睜了睜眼:“怎麼是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