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就有兩個家了!”
喬崢笑:“望舒真像你小時候。”
雖然錯過了你的,但看著她的,就好像是把缺失的歲月補回來了。
馬車停在了恩伯府門口。
父女倆下了馬車,兩個小包子跳下地,望著莊嚴氣派的大宅門,驚歎地哇出了聲。
望舒的嘴巴長成了o型:“外公!你家好大呀!”
喬崢帶著女兒與外孫進了喬府,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記憶的閘門開啟,往事一幕幕閃過腦海,與妻子的、與女兒的、與母親甚至弟兄的,浮光掠影,讓人喉頭髮緊。
他閉上眼,彷彿一睜開,妻子就還在蘭苑等他。
母親也在福壽院,慈祥地看著他。
但這一切,已經不可能了。
景還是那景,卻已物是人非。
“父親。”喬薇見他臉色不對,輕輕拍了拍他胳膊。
喬崢斂起思緒:“我沒事,走吧。”
……
喬崢好生生回府的訊息,震撼了整個喬家,四夫人趕忙派人將四老爺從靈芝堂請了回來。
喬弼看到喬崢,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大哥——”
喬崢將他扶了起來:“你坐吧,你和弟妹的事小薇都對我說了,辛苦你們了。”
喬弼哽咽:“大哥你罵我吧,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囡囡……”
喬崢語重心長道:“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們也有你們的苦衷。”周姨娘被二房捏在手裡,縱然四房想做什麼,也放不開手腳。每個人都有軟肋,女兒是他的軟肋,親孃是四弟的軟肋。
“大哥……”喬弼泣不成聲。
喬崢道:“你去把老二與老三他們叫來,還有族裡的長老,我有話要說。”
“好。”喬弼與四夫人分頭去了。
喬嶽山好找,就在太醫院,喬嶽峰卻不知在哪兒鬼混,常年見不著人,來的是三夫人。
當然,徐氏也來了,只不過沒被允許進入花廳,只在外頭焦急地徘徊著。
喬崢坐在主位上,喬薇站在她身側,兩個孩子被四夫人的心腹丫鬟帶去花園捉兔子了,喬嶽山與三夫人依次坐在左側的,右側分別是族裡的七位長老。
七位長老中,除二長老當年力保喬薇,其餘的,都是掠奪了大房家產以及陷害了喬薇的幫兇。
屋子裡,靜得有些詭異。
喬崢走到二長老面前,屈膝跪下,所有人一怔,二長老趕忙托住他:“崢兒!你這麼是做什麼?”
“喬崢這一跪,並不足以報答二世伯的恩德,還請二世伯,不要嫌棄。”
喬崢說著,給二長老磕了三個響頭。
擲地有聲,每一聲都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也砸在了喬薇的心坎上。
從沒有人,這樣替她出過頭,會因為感激別人對她的好,就屈下寶貴的雙膝。
被家人疼著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喬崢磕完頭,額角一片青紫,二長老老淚縱橫:“你這孩子……真是……”
喬崢回了位子上,不復在二長老面前的虔誠,眼底一片肅色:“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幾件事要宣佈。”
喬嶽山道:“大哥,你大病初癒,有什麼話還是等你修養好了再說。”
喬崢神色複雜地說道:“你這麼關心我,當初還把我女兒逐出喬家,真是難為你了。”
喬嶽山的呼吸就是一頓,大哥變了!大哥是最老實不過的人,說起話竟然句句帶刺了?
前任家主被懟,幾位與喬嶽山“同流合汙”過的長老們面面相覷。
大長老道:“崢兒啊,我們當年也是聽信了二房的讒言,以為你真的已經故去,二房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