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喬薇點點頭,“你上次喝的苦苦的東西其實就是一種酒,但它沒氣泡,需要加糖密封進行第二次發酵,效果可能沒機器填充的好,但肯定比之前的口味強許多。”
“機器?”姬冥修似是而非地看著她,他算博學了,卻總能從她嘴裡聽到一些自己沒聽過的詞彙。
喬薇想了想:“也可以理解為器具吧?但是我說的這個機器,比大梁朝的器具要高階一些。”
喬薇搜腸刮肚,拿出紙筆,向姬冥修圖文並茂地講解了幾種家用機器:“……這是掃地機……這是洗碗機……”
姬冥修聽得精神都為之一振:“你說的家鄉是滇都?”滇都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喬薇扒拉了一下小耳朵:“不是滇都,是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坐馬車都到不了。”
飛船也不行,一定要回,恐怕得時光機。
姬冥修之所以認為她家鄉在滇都,無非是她孃的藥谷也在滇都,而她否認,他倒也不覺著奇怪,或許她娘另有來歷,只不過——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會記得這些?”他問道。
喬薇訕訕一笑:“就只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了。”
姬冥修看了她一眼,眼神太有穿透力,差點讓喬薇以為他看出自己是個穿越者了,他指了指圖紙:“除了洗碗機、掃地機、吹風機,還有什麼機?”
喬薇又與他講了幾樣自己“記得”的機器,講得眉飛色舞,一掃先前的陰霾,連多羅紫玉鬧出來的不快也煙消雲散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奪目的神采。
姬冥修看著這樣的她,情緒不自覺被感染,也覺著心情好了起來。
喬薇講了半天,嗓子都啞了,姬冥修倒了杯茶水給她,她喝了一口才記起正事:“對了,都忘記問你吃沒吃飯了。”
“我不是來吃飯的。”姬冥修道。
“哦。”喬薇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兩手交疊墊住下巴,美美一笑,“那你是來幹什麼的?專程看我的?”
姬冥修好笑地看著她:“我是來辭行的。”
喬薇的臉垮了下來:“你要去哪裡?”
“江南。”
“公務?”
“私務。”
喬薇點頭,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能專程來向她辭行已經夠了,至於他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她沒必要干涉。
“大概去幾天?”她問。
姬冥修撫了撫她的手:“快的話月初回來。”去江南走水路,順流而下,速度極快。
離開容記後,姬冥修留下銘安,帶燕飛絕與十七下了江南。
而姬冥修一離開,喬薇也迅速投入了工作,先把本月的賬目清算了一遍,再去自己的小廚房,把燕飛絕的罐子物盡其用,最後,又去大排檔幫了一會兒忙,直至天色暗沉,才邁步回了村子。
兩個小萌寶洗得香香的,正趴在床頭分享自己的小金庫。
望舒軟軟糯糯地說道:“哥哥你看,這是桂花糖,這是麥芽糖,這是乳酪糖,乳酪糖是老先生送給我的,說是從很遠很遠的草原買過來的,你要是把你的珠子給我,我就給你咬一口。”
景雲看了看從某少爺那兒賺來的小珍珠,道:“那好吧。”
望舒拿過珍珠,很大方地讓景雲咬了一口自己的乳酪糖。
“妹妹,那是什麼?”景雲搖手一指。
望舒巴巴兒地看過去:“什麼呀?”
景雲趁她不備,又把自己的小珍珠拿了回來。
喬薇進屋時倆兄妹又去比別的私藏了,看著一雙可愛的小包子,喬薇一顆心都要萌化了,要不是這雙孩子,她實在難以想象被“丟”在異世的自己要怎麼艱難地熬下去,對她而言,他們不僅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