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了半天,你就給我說這個?
你不該痛哭流涕、為你相公的身世感到悲痛、為父子不能相認感到哀傷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小村姑的自覺啦!
劉管事急了,同情牌不行,那就上王炸!
他把心一橫,正色道:“你知道少爺在國子監讓人欺負了嗎?國子監是什麼地方?來這裡求學的不知有多少京城權貴,學正與學官們更是一個比一個後臺強硬。少爺想憑一己之力與他們這些人抗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少夫人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替少爺想想!侯爺不嫌棄他是瘸子,願意把認回去,他就該乖乖地回去。做了宣平侯府的少爺,別說國子監了,整個京城他都可以橫著走!”
顧嬌的神色總算了一絲變化,卻不是動容,而是無盡的殺氣與冷意。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坐在墊子上的劉管事一眼:“告訴你家侯爺,我自己的相公,我自己來護!”
居然有人欺負她相公?
好,很好!
顧嬌回了碧水衚衕。
蕭六郎早已將弄髒的衣裳洗了,面上沒有半點讓人欺凌過的痕跡。
顧嬌望著那一件件在冷風中招展的衣裳,眸光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翌日,顧嬌找到了馮林。
馮林很詫異:“小淨空說你找我,啥事兒啊?”
顧嬌將自己的來意說了。
馮林的眼神變得閃躲起來:“那個……六郎不讓我把國子監發生的事告訴你。”
顧嬌沒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