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營帳外傳來騎兵們整裝集結的動靜,聽得出情況十分緊急。
蕭戟穿戴整齊,抓過架子上的長劍,對信陽公主道:“我去把玉瑾叫過來,你們沒事不要離開軍營。”
說完這句,他便迅速出了帳篷。
信陽公主交代他保重之類的話已經湧上到了喉嚨,可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帳篷的布被冷風颳得獵獵作響,被子裡的熱氣伴隨著他的離開急劇消退,整座帳篷在一瞬間冷如冰窖。
“出發!”
他凌厲威嚴的聲音在寒風中迴盪,五百鐵騎冒著漫天風雪,視死如歸地奔向了昭國東境最後的防線——東臨關。
“公主!”
玉瑾掀開簾子進了帳篷,她先自懷中取出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隨後她來到床邊,看著望著門口怔怔出神的信陽公主,心疼地將對方扶著躺下:“彆著涼了。”
“他走了。”信陽公主怔怔地說。
玉瑾解下身上的斗篷,她才走了幾步路而已,便落了一身的雪,侯爺他們冒雪趕路,不知要凍成什麼樣。
她掛好斗篷,來到床邊坐下,為信陽公主掖好被角,輕聲安慰道:“侯爺身經百戰,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信陽公主低聲道:“但願如此。”
……
蕭戟這一走便是好些天。
信陽公主沒暴露自己的身份,東夷小公主約莫是得了蕭戟的指示,也不曾對外言明她是誰。
並且東夷小公主對她的態度恭敬了許多,應當也是蕭戟離開前特地叮囑過。
她是第一住進蕭戟帳篷的女人,營地裡的守軍沒一個敢對她不敬,就算有,那也打不過龍一。
蕭銘就住在這個營地,信陽公主每日都會過去看他。
她從前從未關心過他以及他身邊的任何人,對他唯一的弟弟蕭銘也算不上熟悉。
他們兄弟的感情據說是不錯的。
可具體怎樣相處的,她又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印象。
她對他的一切瞭解得太少、太少。
“你來了。”蕭銘的營帳內,東夷小公主回頭看了信陽公主一眼。
信陽公主走了過來,目光落在那張與蕭戟有著三分相似的臉上,說道:“你父親今日情況如何?可有醒來?”
東夷小公主搖了搖頭:“沒有。”
信陽公主與她相處了幾日,發現她的心腸並不壞,那些刁蠻的做派不過是她在這裡的生存之道。
她的處境很尷尬,是蕭銘的女兒,卻又沒來得及被蕭銘正式認回去。
蕭戟無法代替弟弟做這個主,是以並未正式對外公佈她的身份。
她一個來議和的東夷人,不跋扈一點,容易被人欺負。
信陽公主問道:“你母親……”
東夷小公主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娘很早就去世了,我是被表姨母養大的。後來,表姨父領回來一個男人,那個人發現我長得像一個人,就問我爹孃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調查的,就查出了我是你們昭國威遠大將軍的骨肉。我表姨母將我賣給了那個男人,他帶我去見了東夷王。東夷王又利用我將你們的威遠大將軍哄騙了出來。他就是為了救我才中毒的,可笑的是,東夷王還敢派我來議和。”
信陽公主說道:“東夷王是希望蕭戟殺了你,替他弟弟報仇,順帶離間他與蕭銘的關係。但蕭戟不是這種人。”
東夷小公主覺得自己的話題沒什麼好說的,她看向信陽公主:“傳言你和侯爺的關係並不好,可我看著又不像,你天天都來問軍報。”
“我……”信陽公主的小心思被戳破,心頭泛上幾絲尷尬,“我是昭國的公主,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