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月,蕭珩繼任首輔之位。
姑婆與姑爺爺的身子都十分硬朗,姑爺爺又官復了原職,總去皇宮竄門子。
顧小寶兩歲半了,是個懶懶的聰明小孩子。
姚氏也一切安好。
“阿珩和淨空也來了,阿珩在國師殿,淨空在安國公府。”
顧嬌講得事無鉅細,輕緩而有耐心。
見所有人都安好,南師孃欣慰極了:“真好,真好!”
“可是南師孃,你們這邊是什麼情況?”
“唉。”南師孃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起來都是舊怨了。當年我離開唐門是被廢去了武功,與唐門兩不相欠,我天真地以為唐門說到做到,不會再為難於我。後來我去了昭國,認識了你魯師父。”
言及此處,她頓了頓,微微一笑:“你可能猜出來了,魯師父就是昭國的魯大師,他曾受過風老的恩惠,當初阿珩找上門來,讓你魯師父收小順與阿琰為徒,他便答應了。”
顧嬌對魯師父的身份確實有此猜測,因此聽了南師孃的話,並不感覺多麼意外。
南師孃回憶地說道:“我剛與你魯師父在一塊兒時,尚未毀容。不湊巧,一次遊湖時被昭國的皇帝陛下看中,我也不知道昭國的皇帝怎麼想的,明知我已為人婦,仍將我們夫婦二人請入皇宮。他在御花園設宴招待我二人,席間大家都喝了點酒,我去一旁的涼亭醒酒,不曾想衝撞了蕭皇后。”
“後來呢?”顧嬌問。
南師孃端起茶杯,苦笑一聲:“後來,我們就離席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和你魯師父遭遇了一波追殺,我的臉就是在那時候毀容的。兇手逃之夭夭,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
顧嬌摸了摸下巴:“一般人大概會認為是蕭皇后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