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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多,這座小院看著大,可居住的屋子卻只有三間。
“這不是有五間屋子嗎?”保人與小院的主人商議。
主人道:“有兩間屋子我要拿來做庫房的,得放一些東西進來。”
得,又黃了。
保人捏了把冷汗,對蕭珩說道:“那,龍公子,我帶你們去別處看看吧。”
結果在附近看了幾處都不滿意。
小淨空拉了拉顧嬌的手:“六郎,我們一定要租這條街上的宅子嗎?”
顧嬌道:“也不是,主要是這裡離你上學的地方近。”
小淨空:“哦,那要是有更近的呢?”
“怎麼可能有更近的?”保人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做了三十年保人,牙行裡地段最好的宅子全在我手上,這條街就是離凌波書院最近的了,再往前那都是租不到的!”
他話音都還沒落,就見小淨空默默地從荷包裡掏出一張房契。
保人:“……”
蕭珩牙疼:“你有房契不早說?”
小淨空雙臂交叉抱懷,撇過臉鼻子一哼:“你問我就不給!嬌嬌問我才給!”
保人這會兒找了一處陰涼的大樹下仔細核對房契的真假去了,沒聽見他們的談話。
蕭珩就道:“那嬌嬌當初住外城,那麼窄的宅子,住都住不下,也沒見你把房契拿出來!”
小淨空冤枉極了,攤手說道:“嬌嬌、嬌嬌那會兒要找的是外城的宅子,我又沒有外城的!”
這話像極了土鱉朋友去找土豪朋友興師問罪——你有車昨晚幹嘛不借給我?
土豪說——你說隨便借個夏利,我又沒有夏利,我只有法拉利!
顧·凡爾賽·嬌:甘拜下風!
蕭珩的牙更疼了。
都從昭國換到大燕了,不會他的包租公還是眼前這個小和尚吧?
他上輩子是欠了小和尚多少債?
小小包租公挺起小胸脯,嘚瑟地抖了抖一隻小腳腳:“便宜租給你啦,一月五百兩!”
蕭珩虎軀一震。
小和尚,你這是坐地起價!
一大一小鬥智鬥勇之際,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顧嬌三人的身邊停下。
緊接著,車窗被掀開,景二爺的腦袋探了出來:“咦?慶兒,六郎,你們怎麼在這裡?唔,這個小鬼頭是誰?”
小淨空叉腰怒瞪:“你才是小鬼頭!”
“啊,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顧嬌在黑風騎統帥選拔過後昏迷的三日裡,景二爺陪著安國公來國師殿探望顧嬌,碰到過小淨空。
只不過那會兒小淨空穿的是書院的院服,像個小小秀才,眼下他換了身尋常小公子的打扮,倒是叫人險些認不出。
“我不叫那個!我叫淨空!”小淨空嚴肅糾正。
景二爺笑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你還救了小郡主嘛,是個小英雄!”
廢話真多,還擋著我看閨女。
今天又是想揍蠢弟弟的一天。
安國公的眼刀子嗖嗖的。
奈何景二爺與自家大哥毫無默契,倒是顧嬌走過來,往窗戶裡瞧了瞧。
她看見安國公,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安國公看見顧嬌,眼底也有了藏不住的笑。
……
瞭解到顧嬌在找宅子後,安國公提出讓她住到國公府來。
“唔……”顧嬌遲疑。
安國公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指尖蘸了水,繼續在扶手上寫道:“國公府有護衛,比你們住在外面安全。”
他寫的是你們,不是你。
聰明如安國公,早已猜到顧嬌這個節骨眼兒上找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