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傳來顧琰的驚叫。
幾人臉色一變,拔腿往後院衝去!
結果來了後院就見顧琰雙手握著一根棒子,地上倒著一個被他一棒子敲暈的黑衣人。
所有人:“……”
“你、你打暈的啊?”顧小順怔怔地問,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好麼?
顧琰挺起小胸脯,驕傲地說:“對啊!”
顧小順忍不住對顧琰豎了個大拇指,兄弟,自此我對你刮目相看。
“不過。”顧小順皺了皺眉,“你把他打暈你叫什麼?我還以為你被他怎麼樣了!”
顧琰握著棒子道:“這樣比較有氣勢啊。”
顧小順:“……”
顧琰能偷襲成功純粹是那人踩中了後院的陷阱,吸入了屋簷上撒下來的迷藥。
幾人說話間,前院忽然傳來咻的一道聲音,緊接著天空炸響煙花。
魯師父一斧頭扔過去,將那個還有餘力掙扎的黑衣人砸暈了!
南師孃望著頭頂的煙花,神色凝重道:“是訊號!他們召集附近的同伴!這裡不能待了!趕緊離開!東西也別收拾了!”
財物是小,逃命是大。
顧琰衝進屋,把顧嬌從燈會上拿回來的金色燈籠帶上,其餘一樣也沒拿。
南師孃回屋將衣裳穿戴整齊,又拿了幾張面具。
雖說不收拾,可順手的銀票還是得捎上。
魯師父背上她的暗器與毒藥。
“這個不能忘了!這是給長卿的解藥!”南師孃將桌上的藥瓶拿過來揣進了自己懷中。
另一邊,顧小順與顧琰去叫孟老先生。
奈何孟老先生睡得太沉,五雷轟頂都叫不醒。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顧琰抓狂,“小順你揹他得了!”
“我來!”魯師父走進屋,將背上的簍子遞給顧小順,“你們去準備馬車。”
“好!”顧小順應下。
他與顧琰去了馬棚,將馬兒牽了出來,套上馬車,把後門開啟。
魯師父把熟睡的孟老爺子背了上去。
顧琰與顧小順也坐了上去。
南師孃坐在外車座上,抓住韁繩:“我來趕車!我對盛都的地形比較熟!”
魯師父把孟老爺子放在車廂內後,出來與她坐在了一處:“我給你看著。”
“也好。”南師孃沒拒絕。
夜半三更。
一輛馬車駛出了楊柳巷,在寂靜的街道上絕塵而去。
盛都外城沒有宵禁,只是這個時辰了也沒什麼馬車會在街上晃盪就是了,他們的馬車將會十分惹眼。
“往人多的地方走!”魯師父說。
“哪裡人多啊?”南師孃下意識地問。
“天香閣!”顧琰掀開簾子說。
天香閣,顧承風唱戲的地方,如今也只有那條街徹夜不眠,門庭若市了。
那裡是最佳去處。
南師孃將馬車拐了個彎,往天香閣的方向奔去。
“快!他們在那邊!”
聽到刺客的聲音,南師孃握緊了手中韁繩:“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這一次可不是五個黑衣人,而是足足十人。
十名刺客殺手飛簷走壁,循著響亮的馬蹄聲與笨重的車軲轆聲飛速追來。
他們漸漸逼近。
“我看見馬車了!”
“走!記住那兩個小的要抓活的!其餘人格殺勿論!”
“是!”
黑衣人兵分兩路,五人在道路左側,五人在道路右側,朝著馬車包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