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子裡取出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最後,他拿起桌上歷時一個多月才終於偽造成功的文書,視死如歸道:“阿珩,為師來找你了!”
他背上行囊出了屋子。
天際雷聲轟鳴,看樣子要下雨了。
他得趕緊去驛站,那裡已經備好車馬了。
他拿掉門閂,小心翼翼地拉開院門。
一道閃電驚起,在門口照出了老太太陰森森的小身影。
老祭酒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兒當場去見先帝!
老祭酒唰唰唰地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抓回體內,炸毛地說道:“莊錦瑟!你幹嘛!”
莊錦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也要去。”
老祭酒眼神一閃,將手裡的包袱藏到背後:“去去去……去什麼去?去哪裡?大半夜的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莊錦瑟一手挎著包袱,另一手唰的舉起菜刀,眼神充滿殺氣:“帶不帶?不帶殺了你。”
老祭酒:“……”
……
大燕,國師殿。
國君被太子氣壞了,頭痛症愈演愈烈,國師大人讓弟子給他煎了一碗安神鎮痛的湯藥,服下後國君便在藥效的作用下暈暈乎乎睡著了。
洗去易容的顧承風在密室外的走廊中踱步徘徊。
他嘴上不說話,可他都緊張到去咬手指了。
蕭珩靜靜站在密室對面,國師殿的人均已離開,就連那兩名看守密室的死士也站在了麒麟殿的大門外。
蕭珩是表面平靜,內心也十分為顧長卿的情況擔憂。
但國君比預計的時辰來得早,對顧長卿的搶救也進行得更早,應該……有治癒的希望吧?
“我大哥不會有事的吧?”顧承風開口。
這是他問的第三十七遍。
蕭珩像前面三十六遍那樣耐心地回答他:“相信你大哥,也相信她。”
顧承風咬著手指喃喃:“嗯,對,那丫頭別的不行,醫術還可以,一定能治好我大哥的,我大哥能挺過去的……能的……我大哥還沒成親呢……不能就這麼死了……”
蕭珩沒去打攪他的自言自語。
他望向天際的烏雲。
他們要走的路是一條無比艱險的路,充滿了未知的兇險,每個人都隨時有犧牲的可能。
他們已經很勢單力薄了,顧長卿的出事無疑是讓他們本就弱小的陣營雪上加霜。
僅僅是將太子拉下馬便付出瞭如此慘烈的代價,可以預見接下來的道路究竟有都多不好走。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還是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足足三個時辰過去,顧嬌才總算從密室裡出來。
鐵門開啟的一霎,顧承風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我大哥怎麼樣了!”
蕭珩緊跟著走了進來。
顧嬌拿走了小藥箱,關閉了通往另一個維度的通道,密室內乍一看去,又恢復了以往的空蕩蕩。
可蕭珩與顧承風在將顧長卿送進來時都見過那間手術室。
是真實存在的。
卻又真實地消失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來自顧嬌的秘密。
顧嬌說道:“他在重症監護室,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說來也怪,以往她進來只能看見手術室,手術室有幾扇門,以往只能開啟連線密室的這一扇門。
今日另一扇門開啟了,門後就是一間重症監護室。
她猜測是伴隨著她實力的恢復,受損的腦電波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復,這讓她能與小藥箱產生更多的勾連,也就讓小藥箱開啟了更多的維度空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