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塵沒有避讓。
父子倆就那麼對峙著,氣氛一度詭異到了極點。
“沐川!”沐韜也出來了,他看看躲在沐輕塵身後的沐川,再看看倒在地上鼻血橫流的蘇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沐韜氣壞了,走過去揪他耳朵。
沐川拔腿就跑:“爺爺救我!”
沐川撲過去躲在了沐老爺子身後。
沐韜氣得直跺腳:“不許躲你爺爺身後,你給老子滾出來!膽兒肥了是吧?誰許你動手傷人的!”
沐川被自家親爹追得上躥下跳。
沐韜脫了鞋,用鞋底板抽他,可任誰也看得出來抽得很兇,實則力道不重。
沐老爺子說道:“川兒,給蘇四公子賠罪。”
沐川撇了撇嘴兒,看了蘇浩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對不起,剛剛手滑,打到你了。你說你也真是的,一個爹生的,我四哥武功這麼好,你武功怎麼這麼爛?一拳就能把你幹趴下!”
蘇淵將蘇浩扶起來。
蘇浩慚愧地低下頭:“兒子給父親丟人了……”
沐川捂住胸口。
嘔——
……
蘇淵與蘇浩、沐輕塵出了府邸。
他讓蘇浩先上馬車。
現在只剩父子二人,蘇淵質問道:“方才為何不攔著沐川?”
沐輕塵反問:“為何要攔?”
“你——”蘇淵咬牙,“他是你親哥哥!”
“我沒承認過。”
沐輕塵說罷,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沐川也在馬車上,他見沐輕塵上來,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四哥,坐!”
他推開車窗,看見對面蘇家的馬車上,蘇浩正挑著簾子往這邊打量,他厭惡地吐了吐舌頭:“略!”
“走了。”沐輕塵吩咐車伕。
車伕揮動鞭子,讓馬兒跑了起來。
沐川問道:“四哥,你真要去招攬六郎嗎?以他的性子,怕是對世家沒興趣吧?都怪那個蘇浩多嘴!”
沐輕塵說道:“反正總得有人去找他。”
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也是。”沐川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做沐家的幕僚其實也不錯,沐家是很愛惜人才的。只要不是那種濫竽充數的食客,沐家全都以禮相待、奉為上賓,關於這一點啊,爺爺沒說錯。如果可以的話,四哥就好好和六郎說吧。你們關係這麼好,我相信他會聽四哥的話的。”
關係好?
他們兩個……早就疏遠了。
……
國師殿。
上官燕睡醒了,她身上纏滿了紗布暫時不便動彈。
顧嬌給她掛上吊瓶。
顧嬌昨日在她手腕上埋的是留置針,再輸液時一點也不疼。
上官燕好奇地看著掛在頂上的吊瓶,問道:“這是水嗎?你是在給我注水嗎?我在縣城的時候,看見他們就是這麼給豬注水,然後把豬拿去賣掉。”
顧嬌:“……”
顧嬌想了想,糾正道:“給豬注水不是這麼注的。”
正在屋子裡灑掃的國師殿弟子:“……”
上官燕的手術很成功,要不是她身上還有其餘大大小小的傷,顧嬌都能讓她戴上護甲下地。
張德全過來了一趟,主要是探望上官燕,順帶說了真兇落網以及婉妃被打入冷宮的事情。
這也算是給上官燕一個交代。
蕭珩去國師殿的藏書閣了。
他是皇長孫,除了三樓,其餘兩個樓層的書籍與資料可任由他翻閱。
他大致走了一圈,問門口值守的國師殿弟子:“對了,我能問問我們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