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因了,因為龍一把她下後,她一眼看見了屋子裡端坐著的信陽公主。
顧嬌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在宮裡見到信陽公主時她會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原來自己真的見過她。
那麼那日自己在地下武場附近的酒樓裡聽到的談話聲也是她與那位女官的了。
女官去地下武場找燕國藥師買的藥也是給她買的。
可為什麼會是一瓶高階補藥?
燕國藥師這麼菜的嗎?連一瓶像樣的護心丹都拿不出來?
顧嬌自然不知那瓶高階補藥叫做百花丹,是太子妃從一名趙國刀客手中買來的。
百花丹被傳得神乎其神,其實卻是隻是一種補氣益血的補藥,保健的功效沒得說,但若是對症治療心肌炎就太難為它了。
玉瑾來到門口,比了個手勢:“顧姑娘,請。”
顧嬌從容不迫地進了屋。
一個在民間長大的千金先是被人擄了一路,之後又見到了本朝公主,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從容的氣度,換做旁人只怕要被顧嬌驚訝。
可信陽公主的神色很平靜。
她的手中拿著一些適才從民間的茶樓搜刮來的小道訊息寫成的字條。
她將字條一張一張地放在桌上。
顧嬌粗略地掃了一眼,都是和自己有關的。
看來信陽公主在調查她。
信陽公主開門見山道:“說罷,為何接近我?”她看了顧嬌一眼,眼底的威脅之意很明顯,“你最好說實話,我耐心有限,別逼我對你用刑。”
還是手段挺硬的公主。
顧嬌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淡定地說道:“我想公主可能誤會了,我沒有想過接近你。”
信陽公主將瓷瓶裡的白色藥片倒進一個乾淨的空盤子裡:“是嗎?那這瓶藥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我,不是你放的。”
顧嬌並未否認:“確實是我換走了裡頭的藥,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公主誤會了。我是受人之託來朱雀大街給一位肺癆患者治病,不曾想走錯了屋子,誤打誤撞地將公主當成了那位病人。”
信陽公主看著顧嬌,淡淡說道:“我得的可不是肺癆。”
顧嬌說道:“我知道,我給你的也不是治療肺癆的藥,你是心肌炎,嗯……俗稱心疾。我弟弟也患了心疾,你沒他那麼嚴重,仔細吃藥,幾個月就能痊癒。”
信陽公主道:“你還是第一個說我的病能夠痊癒的人。”
顧嬌挑眉道:“你也是第一個明明被我醫治了卻還誤會我別有用心的人。”
信陽公主冷哼一聲:“伶牙俐齒。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說的話是否屬實我自會讓人查證。”
“查唄。”她又沒撒謊。
孫伯母得肺癆的事在朱雀大街不算什麼秘密,顧嬌甚至沒說那戶人家是誰,信陽公主的手下便已經查到了。
並且他們順藤摸瓜,把許書生一家也給查了出來,許書生與孫伯母的女兒互生情愫,許書生於是偷偷請妙手堂的大夫為孫伯母治病。
結果許書生今日大鬧妙手堂,說妙手堂的大夫言而無信,拿了診金不去給人治病。
最後發現是他給那位大夫指錯路了。
他又將那位大夫請到孫伯母家中醫治了一次,還留下了好幾種藥。
那些藥與普通藥房的藥長得不一樣,但與信陽公主的這一瓶心疾藥很像,看得出是出自同一個大夫之手。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顧嬌雙手抱懷,沒人為她賜座,她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就……挺不拿自己當外人的。
玉瑾有些想笑。
信陽公主的神色依舊冰冷:“就算換藥的事是一場偶然,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