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臣的,臣沒開啟過,不知裡頭竟然裝的是暗器。”
他是流氓,是痞子,但不是樑上君子,會偷香竊玉窺伺人的隱私。
當然主要也是他沒料到老祭酒會這麼坑他!
為什麼呀!
皇帝神色冰冷道:“傳霍弦!”
“是!”魏公公應下。
魏公公即刻派了小太監前往國子監,將老祭酒叫到了華清宮。
蕭皇后與莊貴妃也留在此處,一同等待皇帝審理的結果。
老祭酒從容不迫、神情坦蕩地進了華清宮偏殿的秋華閣,他的目光自眾人身上一掃而過,似乎看見那麼多人他有些驚訝,他拱手行了一禮:“臣,叩見陛下,叩見皇后,叩見太妃娘娘,貴妃娘娘。”
那個盒子與那枚飛鏢已經被宮人拾起來放在了皇帝手邊的桌上。
皇帝不耐地擺擺手:“虛禮就免了,朕找你來不是為了看你請安的!”
老祭酒暗暗挑眉,陛下火氣很衝啊。
皇帝隨手拿起桌上的盒子,冷冷地扔到了老祭酒面前的地上:“這是什麼東西!你可認得!”
盒子落在地上便砸開了,裡頭那枚明晃晃的飛鏢滾了出來,恰巧滾在老祭酒的腳邊。
老祭酒蹲下身來,將盒子與飛鏢一併拾起,神情露出幾分古怪。
“怎麼?你不認得?”皇帝說這話時,深深地看了宣平侯一眼。
宣平侯對老祭酒道:“姓霍的,你別裝傻,這個盒子是昨晚你親手交給我的,讓我替你轉交給太妃娘娘。”
臣子與后妃私相授受是大忌,可老祭酒此人太過清流,倒是很讓人懷疑他的用心。
老祭酒一臉無辜道:“沒錯,我是把盒子交給你了,盒子裡的東西呢?”
皇帝冷聲道:“這枚飛鏢就是盒子裡的東西!”
老祭酒一臉懵逼地看向皇帝:“怎麼會?我放進去的明明是二十兩銀子!”他看向靜太妃,“太妃娘娘可還記得多年前,微臣去廟裡上香,當時香客太多,混入了竊賊,臣的銀子被竊走。你恰巧打附近路過,問明緣由後借了臣十兩銀子的香油錢。臣曾許諾,他日一定雙倍奉還!”
這件事過去許久了,不是老祭酒舊事重提,靜太妃幾乎要給忘了,她努力回憶了一番,不太確定地問道:“當時不是說好了是買你的一副對聯嗎?這銀子不算我借你的。”
老祭酒義正辭嚴道:“娘娘是為解我燃眉之急,又恐我自尊受損才會說買我親筆所書的一副對聯。可我也說了,這銀子他日一定要還的。”
後面靜太妃倒是沒太大印象了。
畢竟誰會為了十兩銀子的賬記個好幾年呢?
皇帝狐疑地問道:“你早不還晚不還,晚不還,為何偏偏現在還?”
老祭酒乾笑一聲,頗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說實話……老臣……老臣自個兒也給忘了……是近日聽說靜太妃回宮的訊息,老臣才突然記起這麼一筆舊賬來。”
天啊地啊,得虧靜太妃是真給過他銀子。
而他也確實說過雙倍奉還的話,只是靜太妃當時沒有答應,只說,你不如寫一幅春聯給我,就當是我買你的春聯了。
可過去那麼多年,他一口咬定自己後面又堅持要還銀子,靜太妃估計自個兒都記不清了。
記得清也不怕,人的記憶會出差錯。
他就說自己是這麼記得的!
所幸有關靜太妃與皇帝都沒揪著銀子的細節不放,而是再次說起了錦盒的東西。
皇帝道:“你給的是銀子,可宣平侯今日拿過來就成了飛鏢,差點誤傷了靜太妃。”
“什麼?”老祭酒瞠目結舌、驚慌不已,他撲通跪下,“陛下明鑑吶!老臣確實放的是銀子!老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