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蜂匠忙拿了穗子追上寧王妃。
顧嬌看見蜂匠將穗子呈給寧王妃,寧王妃卻搖了搖頭,神情不似在作假。
“姑娘,寧王妃說不是她的。”蜂匠將穗子還給了顧嬌。
顧嬌並不是后妃或宮女的打扮,可她是仁壽宮過來的人,蜂匠依舊不敢怠慢。
顧嬌接過穗子,問道:“這裡還有別人來過嗎?”
蜂匠訕笑著說道:“這裡蜜蜂多,容易蜇人,一般沒什麼人過來。”
難道那個仙樂居的花魁是逗自己玩兒的?
顧嬌在腦海裡琢磨“皇宮、西南角”這五個字。
西南角除了蜂園便是花園,花園她也一直盯著,沒有動靜。
顧嬌摸了摸下巴。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竟然又有人過來了。
這一次來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自打被顧嬌套麻袋暴揍一頓後一直待在東宮靜養,昨日傷勢才徹底痊癒,今早才再次走出東宮。
蜂匠嚇壞了,寧王妃來也就算了,怎麼連太子妃也過來了?
蜂匠趕忙上前行了一禮:“奴才叩見太子妃!”
太子妃淡淡地頷了頷首。
顧嬌就站在蜂園的門口,沒來得及回到小木屋裡,太子妃一眼看見了她。
太子妃是認識顧嬌的,畢竟她遠遠地見過顧嬌。
而顧嬌也認識太子妃,畢竟她深深地揍過太子妃。
只不過在二人的印象裡,對方應當並不認識自己。
眼下算是她們第一次正式會面。
太子妃作為能迷倒太子的女人,其容貌是無可挑剔的,說一句一見傾城再見傾國也不為過。
相較之下,臉頰上有著一塊大紅胎記的顧嬌就遜色了許多。
至少在旁人眼裡如此。
太子妃是天上的雲月,後宮佳麗在她面前都能黯然失色,何況眼前這個容顏有殘的少女?
“你是什麼人?見了太子妃為何不下跪?”太子妃身邊的大太監問道。
若是太子妃的女官大概就認出顧嬌了。
可惜這個大太監不曾見過顧嬌。
蜂匠忙小聲道:“公公,這位姑娘是仁壽宮的人。”
大太監的臉色變了變,但也只是一瞬便拔高音量:“仁壽宮的人最講規矩了,便是莊小姐見了太子妃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禮!”
這一捧一踩的,顯然是在告訴顧嬌,莊太后的嫡親侄孫女見了太子妃都得行禮,甭管她什麼身份,難不成還能越過莊月兮去?
太子妃看著顧嬌。
她突然也很想看這個女人在她面前行禮。
顧嬌卻偏不給她行禮。
大太監作為東宮的人,自然與仁壽宮不對付,可他也不能上去就把顧嬌給懲治了,還是得用規矩壓著顧嬌:“太后知道你這般無禮嗎?”
“太后知不知道你管得著嗎?”
是秦公公來了。
大太監神色一變,腦袋都低垂了兩分。
同樣是主子身邊的總管太監,他卻沒法兒與秦公公比肩,唯獨魏公公在身份上可與秦公公相較一二。
太子妃看到秦公公也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
只見秦公公來到顧嬌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顧姑娘,太后下朝了,問您怎麼還不回仁壽宮吃飯?”
說完這句,他才轉過身,衝太子妃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太子妃。”
他的笑容與禮數都是挑不出錯兒的,可他先與顧嬌打了招呼才參見太子妃,本身就已經是在落太子妃的臉面了。
太子妃的眼底閃過微妙的波光,面上一派如常:“秦公公免禮。”
“顧姑娘,您要的